影都找不着。” 有了前几天的教训,周乾深以为然,并且小狐狸的朋友,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比如陈舒华,向华染给点利,也相当于是给小狐狸囤冬粮。 晚上,祝染顺理成章留在了祝家,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她跟着周乾一起回了之前自己住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跟以前一样,日常有人打扫卫生,两人结婚,她的东西也没有全搬出去,穿的用的都在原处,随时都可以住。 周乾刚把西装外套挂衣架上,祝染睨着他,凉嗖嗖地:“沙发和地上你自己选。” 她房里的沙发精致小巧,睡个大男人怕是有点委屈。 想起以前,小姑娘去周家玩儿,赖在他床上赶都赶不走,这天差地别的待遇,比初秋的夜风还凉。 周乾松了两颗衬衫扣子,镇定自若地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脑袋,低下眼看她:“我睡地上,染染先去洗浴。” 祝染的房间,他不是第一次来,各种放置了如指掌,等她出来,男人已经将地铺打好,就在她床边。 跟宽敞柔软的大床比,对比格外惨烈,看着怪可怜。 她会心软吗?当然不会,并且嫌弃地抱怨:“这么宽敞的地儿不够你发挥?离床这么近干嘛?” 周乾拎起祝家准备的睡衣浴巾,目光在她细长的脖颈逡巡一圈,嗓子有点干,懒散笑了下:“不被允许跟老婆睡,离老婆近点也不行么?” 祝染头发还没吹,裹着毛巾,掉下来一缕,不守规矩地贴在她侧颈,水滴顺着她漂亮的肌理骨骼线,往下流淌,勾引而不自知。 她根本没认真跟周乾对话,低头玩儿着手机,陈遇在叫她上游戏。 周乾扔下手里的浴巾,阔步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过头发的毛巾扯下,湿淋淋的一头黑发顿时七零八落地散下来。 祝染下意识抬手捂头发,凶巴巴地瞪他:“干嘛?” 瞥了眼她手机里熟悉的游戏界面,周乾抓着她胳膊,拽着人往洗浴室走,直到将吹风机插上,才低沉温柔地开口:“晚上不要披着湿发太久,吹干了再玩儿。” 真是比她爹还像爹,祝染不情不愿地瘪嘴,没来得及回怼,吹风机轻微的嗡嗡声就响了起来,周乾先是对着手心试了下,才往她头上吹。 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这种事儿他少说也做过千百遍了,动作熟练得不会扯到她一根头发丝。 吹风机声音不大,头上的指腹按揉得舒服,祝染心安理得地开始了游戏。 提示音一想起,少年澄澈的嗓音紧跟而来:“姐姐,我们跳哪儿?” 祝染被按摩得像只慵懒的狐狸,很信任地:“随便,我跟着你跳。” 反正跳哪儿,她都能跟着躺平第一,爱死这种躺赢的感觉了。 周乾垂下眼神,盯着已经是飞机的游戏界面,老公苦任劳任怨地吹头发,眼睁睁看着老婆跟别的男人打游戏,怕惹她生气,还不敢招她——有谁比这更卑微?没有了。 所以,前几天她窝在家里,都是在和那小子打游戏? 干湿分离的洗浴间很宽敞,除了游戏里脚□□声、两人的对话,余下就是吹风机细微的“嗡嗡”声,若再仔细点,或许还能听见男人酸地磨牙声。 “姐姐,我这儿有枪?” “姐姐有药包吗?我有。” “姐姐,有人,小心。” “姐姐……” 周乾无声深吸口气,长指不动声色地揉着她头皮,突然关了吹风,低下头问:“染染,有没有弄疼你?” 这么一句昵语似的问候,可就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游戏里面聒噪的声音,终于安静了大半,只剩下虚拟的脚步与枪声。 “什么?”祝染仅从游戏分出一分神给他,玩儿手机的姿势都没动,连男人的呼吸已经贴上她的脖颈,都没发现。 周乾淡声:“刚刚不小心扯到你头发了。” 祝染终于舍得瞥他一眼,逮着他的错就不放过:“小心点,我头发保养很贵的,给我吹掉了,我给你的拔光。” “……”周乾直接气笑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