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拂,香樟的枝条“哗哗”地响。 言无月看向言宵雾,沉默良久,“你……” “先去看你阿娘吧。”他低声打断,声音嘶哑的像是许久不曾饮水一般。 言无月皱眉不再言语,牵着缙无的手朝里走。 清颜院中,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神情呆滞,独自坐在门槛上。 “巧玲。” 名叫巧玲的女子闻声转头看来,眼眶忽的一红。 始终悬着的心忽然有了着落。巧玲跑到言无月身前,缓缓跪在地上,颤着手握上她的,痛哭起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言无月的鼻子也有些发酸,她吸了吸,用力扶起巧玲,“快起来,随我去看看阿娘。” 天色渐黑,桌上的油灯已经燃了起来,摇晃着昏暗的光线,给房间徒增了一层阴郁。 “巧玲。”言无月踏进门槛,看向桌上的油灯,“再燃两盏灯吧。” “是,小姐。” 言无月抬起双眼,凝视着里头落着帷幔的床榻。 手上传来不轻不重的力度,言无月回过神,对上缙无深邃的眼眸。她吁了口气,快走两步到床榻前,停顿一下缓缓拉开帷幔。 床榻上昏睡的女人气息微弱,脸色青白。因为日渐消瘦而面部凹陷,颧骨突出。嘴唇干裂,泛着青紫的颜色。 言无月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 拽着帷幔的手,指节发白。她闭了闭眼,坐到床边。 “阿娘”她握上白清颜几乎只剩一层皮包骨的手贴在脸颊上,“阿娘,是月儿,月儿回来了。您睁开眼,看看月儿好不好?” 床上的人毫无回应。 眼泪滑下,言无月捧着白清颜的手趴在床边无声抽泣。 缙无俯下身,用宽厚的臂膀将浑身颤抖的言无月拥紧。没有任何话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抱着她。 许久,言无月收整好情绪,拍了拍腰间的大手,放下帷幔坐到桌边。 她看向言宵雾,冷声问:“我阿娘的毒,是谁下的。” 言宵雾坐在对面,闻言闭上眼,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李氏。” 果然。 言无月冷笑,“她人在哪?” “关着。” “你倒是舍得。”言无月冷嗤一声,“解药呢?” “她说没有解药。” “李氏为什么下毒。” 言宵雾嘴唇掀了掀,沉默了。 “阿娘不是中毒。”缙无放下帷幔,走到言无月身边。 闻言,言无月和言宵雾皆看向他,“不是中毒?” 言宵雾噌的站起来,“国师大人懂医术?” “不懂。”缙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向言无月,“只是对蛊略懂一二。” 言无月握住他的手,“你是说,阿娘不是中毒,是中了蛊?” 缙无点头,“嗯。” “你可有办法?” 既然缙无一眼就能看出是中了蛊,那说不定有解决办法。她这般喜出望外地想着,男人却摇了摇头。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蛊。” “那……那怎么办……” 这时,言宵雾喃喃道:“有一个地方,一定有办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