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回到自己位置上,江夜拿出书看,看上去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何依依发现同桌好久没翻页了,问:“江夜,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好像不开心。” 江夜没听见似的,不回答她。 何依依生气了,放学的时候都没跟江夜说再见。赵安铭走过来,坐到何依依的位置上,将书包抱在自己膝盖上。他扯着江夜的衣服,垂头丧气的,像只落水的小狗狗,“阿夜弟弟,我好难过,好生气。” “为什么,明明是吴聪的错,他妈妈为什么要骂小慕阿姨!”他虽然听不懂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坏女人在骂他的小慕阿姨。 “对不起,阿夜弟弟。”他看着沉默不语的江夜,“你应该比我更难受,我不该说这些话让你更难过。” 吴聪给江夜取外号的事全班同学都知道,他还不止一次在体育课嘲笑江夜,钱秀秀叫了几个同学来办公室,打架的原因很快水落石出。吴聪的母亲仍是嘴硬说自己孩子被打出问题了,要赵安铭道歉,后来赶到学校的赵苗凤出钱带吴聪去医院拍片子,结果证实没有任何问题,郑琴终于无话可说。 吴聪却始终没来找江夜道歉。 “这样的家长能教的好孩子么?”钱秀秀在办公室里叹气。 “管他呢,又不是我们的孩子。”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女老师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小钱,这种人多的是,看久了就习惯了。” “不过……小钱,江夜妈妈以前真的是做那个的?”二班的语文老师问。 钱秀秀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不管以前是不是,她现在不是。” “狗改不了吃屎,要是真是这种人,哪能改的了的?“ 钱秀秀没吭声,她抱着书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关上门时,里面有人压低声音说,“属她最清高,怎么不去市里的学校当老师,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林江慕辞了食堂的活。也不知道谁传的,第二天食堂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江慕以前做过的事,之前跟她要好的一个大姐也疏远了她,大家像是约好了似的都不跟她讲话。隐形人当了几天,林江慕觉得没意思,就提出要走。食堂经理也很痛快,当场给她结了钱。 江夜很敏锐,到家后,他看见林江慕从包里拿出水杯和毯子,就问她:“小慕,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明天不去学校了?” “嗯。”她说,“我不在学校食堂工作了。” 江夜没有说话,她又补充说:“你别担心,我还有钱的,养得起你,工作再找就行了。”她泄气地坐在长板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心中想,她一个堂堂大学生,每天干些洗碗、扫地、分菜的活,真是浪费! 系统也说:“那也没办法呀,宿主,你要看开点,这个时代对于女人来说工作就是很难找的,更何况你还没有文凭。” “那我以后中午是不是看不到你了?”江夜两手撑了一下长板凳,坐到她身边来,两条腿太短,悬在空中,她怕他摔了,用手圈着他的背,“晚上你就能看到我了。” “哦。”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仅工作丢了,连洗衣机都跟她作对,转了几圈之后居然不动了,她打开盖子,看着积了几天的脏衣服,“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江夜拿着自己的内裤下来洗,看到林江慕坐在洗衣机前,托着腮,皱着眉望着前方,便问道:“小慕,怎么了?” 她终于找到对象倾诉,一股脑将苦水倾倒给一个六岁的小孩:“江夜,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六百块呢,才用了多久啊,就坏了。人倒霉起来就是喝凉水都会塞牙。天气这么冷,这么多衣服,我怎么洗嘛!” 这是小慕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的脑海中找不到形容词,但心里却产生了一点小小的雀跃,他很喜欢她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 他想了一下,建议说:“小慕,要不我来洗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