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独子自然不会吝啬。自赵桓熙去国子监上学后,经常与钱明等人出去游玩吃喝,她担心他钱不够用,三天两头地给他钱。 赵桓熙原本没有存钱的概念,但现在想给徐念安买东西,所以钱没花完他也不说,殷夫人给他他就拿着,只把上次还没花完的存起来,上了一个多月的学,就存了这么多。 徐念安把那些团在一起皱巴巴的银票挨张铺平,按照面值大小整理成齐整的一叠,数了数,有三百二十两,又把盒子里的碎银抓起来在手中掂了掂重量,道:“这里大约有个七八两吧,加起来就是三百二十七两。” 她从中抽走五十两银票,将其余的还放回盒子里,对一旁赵桓熙扬了扬手中的票子:“该我的我拿着了,不该我的我也不要。” “冬姐姐,你数银票的样子真好玩,就跟你上次吃蟹酿橙似的,仔仔细细的。”赵桓熙双眼放光地看着她道。 徐念安转身走到衣柜旁,将五十两银票收起,道:“若是你经历过一家老小等着看病吃饭,而你却身无分文的日子,你自然会知道,银票拿在手里的感觉有多能叫人安心。” 赵桓熙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话中的意思,心中生疼,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讷讷道:“以后等我能挣钱了,挣的钱都给你。” 徐念安回身看他。 赵桓熙双颊微微泛红,绷着脸道:“不是真夫妻也给你,我自愿的,你反对也没用。” 徐念安失笑,抱起地上那只精美的铜制投壶,问赵桓熙:“投壶会吗?” 赵桓熙走过去道:“与钱兄他们一起玩过,我投不中。贺伦玩这个最厉害了,次次都能中。” 徐念安将投壶放到房中空旷处,递给赵桓熙四支柘木制成的钝头箭矢,道:“这也是要有准头的,想准头好,唯有多练而已。你也无需多精通,能和他们玩起来便可以。”边说边玩儿似的投了一支箭到壶里。 赵桓熙:“……” 他连投四支,一支没中。 徐念安:“……” 她再给赵桓熙一支箭,然后自己走到他右后方,抬起左手扶在他的腰侧,道:“投箭的时候身子要站稳了,不要晃,若是晃动就投不中了。”又伸右手握住他的手,“眼睛看准了壶口,投的时候根据自己和壶口之间的距离对手上该使多大的劲儿要有个数,就像这样。” 她握着他的手往前做投壶状,结果他紧捏着手里那支箭没投出去,待她使完力了他才将手指头一松,箭支掉在了身前一尺处。 徐念安放了手,问他:“你刚才走神了?” 赵桓熙红着脸点点头。 “那你自己再练练吧。”徐念安走到桌旁喝茶。 “我紧张,想抱抱。”赵桓熙道。 徐念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用帕子掩着嘴诧异地抬头看他:“紧张什么?又没谁跟你比赛,自己练习而已。” 赵桓熙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找借口了:“想抱抱。” 徐念安耳根发热,绷着小脸道:“不行!” 赵桓熙失望,垂头丧气地去捡箭支。 徐念安看他那小模样又有些心软,补充道:“要投进了才可以抱。” 赵桓熙惊喜地一抬头,三两下捡好了箭支,过来稳稳地站好,瞄准了壶口轻轻一投。 “进了!”他欢呼一声,转身就兴高采烈地朝徐念安走来。 徐念安瞠目看着壶里的箭,指着赵桓熙质问道:“你刚才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