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傅时朝继续道:“希望他能体谅一位丈夫维护岌岌可危婚姻的心。” 噗。 刚喝的水差点吐出来,她着急一口吞咽下去,差一点呛到。 傅时朝扯了纸巾递过来,垂着眼,“抱歉。” 苏墨拿过来擦拭掉唇边的水渍,反应过来,比刚才淡定了不少,虽然他的方式有问题,但不得不说也帮她免去了尴尬。 轻快的音乐忽然响起。 苏墨下意识看过去,看见身着礼服的乐队朝着他们走过来,为首的男人拉着小提琴,笑容比曲调更温柔。 餐厅的人跟着看过来,睁大了眼,想要看弄这么大阵状是不是要求婚。 一时间被聚焦,苏墨立刻偏头,一手挡着脸,低声问:“怎么回事?” “我想,既然陆先生费了心安排了,浪费总是不好。”傅时朝看向乐队,回以礼貌的笑容。 安然的好像这一切就是他一手安排。 苏墨:“……” 果然,能担得起资本家的称号,脸皮都是经过锤炼的。 乐队走近停下来,闭上眼,仿佛沉醉其中,尽情的演奏。 苏墨是个俗人,对这些一窍不通,对音乐唯一的印象是被数学强行占掉的音乐课。 她脑子里能想到唯一的形容词只有——好听。 别说艺术涵养了,就是文化素养都没有。 苏墨好不容易挨到了音乐结束,象征性的拍了拍手跟微笑,就要结束这场脚趾抓地的场面。 乐队的人弯腰致谢,从两边散去。 服务员推着餐车,餐车上放着两层蛋糕,蛋糕上一只仰着脖颈的黑天鹅栩栩如生。 蜡烛的烛火随着移动摇曳。 蛋糕被送到,傅时朝看着她,轻声道:“傅太太,两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 婚礼当天,苏墨就想过,傅时朝会怎么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设想过很多个版本,浪漫的,缺乏浪漫的,有新意的,或者是陈旧发个丰厚红包敷衍了事的。 但没有一个版本成真。 因为严格算起来,这两年他们从未过过纪念日。 “许愿吧。”傅时朝道。 苏墨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她闭眼许愿,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想,她不是个贪心的人,知道愿望太多会让人烦,老天爷也不例外。 她已经许过一个了。 静默两秒后,苏墨睁开眼,吹灭了蜡烛,轻扯红唇,“谢谢。” 真诚的。 * 回到酒店后,苏墨泡了一个澡。 她倒没想那么多,成年男女,及时行乐就好。 等到苏墨在脸上捣鼓了一堆东西,并久违的敷上面膜时,上司的时余的电话就像催命般。 她深吸了口气,滑向了接听。 干公关这一行,临时被上级一个电话叫出去是常有的事,苏墨现在已经能在挂完电话后,平静的揭开面膜,换下睡衣,带上化妆包赶赴现场,抵达时已经车上补完妆。 手要稳,以应付复杂的交通状况,需得经年累月练出来。 深夜已经没什么人,酒店的大堂寂静无声,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去,高挑的姣好身形吸引了几道视线。 手机上显示她定的专车还在一公里开外,等在红绿灯的路口,开过来还需要两三分钟。 苏墨立在门口,活动着脖颈,刚清洗护理过的脸白净透亮,不仔细看还以为妆容过于精致,以至于没什么妆感。 酒店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大堂经理走出来,在安全距离之外试探性的问:“这么晚了,舒小姐还要外出吗?” 苏墨偏过头,住这几天有印象,认出他是大堂经理,便点头,“工作需要。” “需要我为您叫车吗?”经理问。 “不用了,我约了专车。”苏墨想大概是深夜,处于人道主义,这位大堂经理才会这么细致。 “好的。” 大堂经理双手垂在身前,交叉握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一会,网约车开过来,苏墨向经理点头示意了下就要上车,经理走到了车尾,拿出手机拍下了车牌号。 苏墨:“???”怎么现在酒店都这么人性化的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