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没听出他的敷衍,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后座的两位高中生,“带小女朋友来玩伐?” 全程只有司机和陈繁棨在对话,纪知自然就默默听着,听见司机问这句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毕竟纪知以为陈繁棨替他们做回复,但他没打算回应,现在再开口回答司机的话显得有些刻意了,纪知张了张嘴,也是什么都没说。 坐在前排的司机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回应,他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打算自讨没趣,继续专注地开车。 纪知坐在他旁边,慢慢挪着身子靠近陈繁棨,小小声问,“你老家在这?” 显然她看得出陈繁棨对司机的态度,故但还是对陈繁棨刚才说的话感到好奇。 “想知道?”她这副模样看着讨喜,陈繁棨一只手撑在车窗旁,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脸,她刚用手简单地把自己弄乱的头发捋顺,但还有些地方没有整理好。 陈繁棨刚想伸手帮她把头发顺好,手伸出来后又堪堪停了下来。 纪知并没有意识到陈繁棨的动作,听他的语调总觉得像在卖关子,突然就觉得不好奇了,坐直了身子,嘟囔说,“问一下不行吗?” “怎么不行?”陈繁棨浅笑,在她伸手悄悄把那几捋凸出弧度的头发收进去,“我外公外婆在这里,所以我小时候经常来。” “现在就不常来了?” “没……偶尔会来一两次。” 纪知点点头,“所以说你妈妈是这里的本地人?” “嗯,”陈繁棨颔首,“但我很少跟她联系。” 这个话题对他来说向来敏感,他停顿了一刻,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告诉纪知。 “她和我爸离婚了,我现在跟着我爸生活。” 纪知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她看着陈繁棨,从少年的眼底看到几分自己没办法理解的情绪,也有一些痛苦。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这种情况她并没有面对过。 “对不起……”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先把道歉说出口。 陈繁棨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伸手又在她头上撩了一把,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现在不可言状而乱糟糟的情绪抚平。 “说对不起做什么,他们离婚和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还不是下班高峰期,但多少有点塞车,纪知已经开始担心他们没有座位了,反观陈繁棨,一点都不着急,似乎早早预定好了位置。 等下了车,纪知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她一开始想得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这个地方,在老城区的某条街道,一条街的美食,挂着的几乎都是旧招牌,就算有这么几家是新照片,但店面和名字一看就知道是老店铺。 一座城市的灵魂在它的最中心,最高处,最繁华的地方吗? 如果你询问这里的路人,这里的灵魂在哪,他们大多会只想文化街道,划着那一排排抬头望也容易窒息的高楼告诉你,这就是这座城市最光彩的地方。 但也有一部分人说着不知道,随即躲进某一条你念不出名字的街道里。 那里承载着年代更迭后不变的落败,但在爬山虎布满的墙角下,每一年春天都有盛开的花。 陈繁棨几乎整个童年的暑假都奔跑在这条街道的石板路上。 这里才是城市的灵魂,亘古不变的,最深处的秘密。 “老板,先给我上一打螃蟹,一打烤生蚝和焗虾吧。”他走进店,冲着在厨房里的人喊道,语调和神态似乎熟稔到不能再数了。 可他明显有好一段时间没来过,毕竟带着纪知认路的时候,还花了一段时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