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那么吵!”对门有人喊了一声,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不好,是张阿姨! 说时迟那时快,符杏旱地拔葱一跃而起,拉着外卖小哥的手,“快跟我进来”,小哥会意迅速跟着进了门,符杏“咚”一声把门关上。 “不好意思啊张阿姨,我刚才出门拿了个快递,吵到你了。” 符杏隔着门大声喊,张阿姨应了一句天黑了别到处逛,下次要注意些,就关了门。 符杏趴着门听到对门没了动静,一口气没松到一半,听到背后响起嘶嘶嗦嗦的声音,她瞬间背都僵了。 她刚才对外卖小哥做了什么? 天啊!让她原地消失吧。 老天没有显灵,她还得面对这尴尬无比的场面。 “你……好了吗?”符杏声如蚊蚋。 “嗯,好了”小哥的声音倒是很淡定。 符杏转身,看到外卖小哥落落大方地站在客厅茶几旁,打包袋子放到了茶几上,手上拿着脱下来的外裤,身上穿好了内裤。 嗯……嗯? 符杏急忙转过脸不看那边。“你,你怎么不穿好裤子。” “我裤子被你撕烂了,符女士。其实你不必这样,刚刚那样都看过了,何况现在穿好了衣服。我的内裤是四角的,比街上许多女士穿的叁分热裤还要长,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实在不必害羞,还请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我体面点走出这个门。” 符杏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还有个舍友的。” 霍昭直接揭穿她的谎言。 “你门口的鞋架上虽然放了双男士拖鞋,但上面已经落了灰,且没有别的男鞋,所以你这里应该没有住着男性;鞋架上的女鞋都是同一个码数,大概率是属于同一个人。” “两间卧房和卫生间的门都敞开,里面并没有人;如果你舍友是出门了的话,她应该会把自己的房门关上;而你或她的包也不会这么随意的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结合以上几点,可以得出结论,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在住。” 符杏看着他。他很年轻,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浓密的黑发蓬松自然地分成叁七分,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眼神坚定,眼睛黑白分明,跟符杏对视时神情坦荡。这样的人一看就很聪慧且精力充沛,不像坏人。 但她的手还是摸上门锁把手。 “符女士何必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G大的学生,我叫霍昭,我的资料平台都有,如果出了事逃不掉的。而且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你把我拖进来的。我现在这境地,难道你不打算负点责任吗?” 咕—— 咕—— 两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客厅回荡。 符杏噗嗤一声笑了,脸上犹如冰雪消融、迎春绽放。 “原来是学弟啊!你也饿了啊,刚好,我也点多了,一起吃吧。吃了再想办法。” 符杏换了衣服,拿了条一片裙给霍昭,他不肯穿,转头围上她上次去超市买花生油送的新围裙。 她端出煮好的米饭,他把餐盒从袋子里取出来打开。 同是天涯饿肚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个刚认识就这么诡异地坐一起撸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