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用来加班和追剧的笔记本,第一次被符杏嫌运行慢。她打开城市地图,搜索从霍昭学校到她这里的所有可能的路径,查看不同交通工具通过这些路径的所需时间。 坐出租车最快十叁分钟,公车最快叁十叁分钟,骑行二十叁分钟,步行近路大概一小时。 雨早就停了,算他路上积水多不好走,步行一个半小时也差不多该到了,除非是出了什么事。 她又将微博、各短视频平台的当地板块当天的实时热文、交通新闻搜索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能和霍昭有关的线索。 微信不回,手机要么没电要么掉了,最怕的是连人带手机掉进下水道。 总不会……是他故意不理她的吧。 毕竟昨天她对他那样发脾气,他耍她一回也不是没可能。 符杏瘫软在沙发上,捂着脸。 罢了,这算得了什么。 外面天已经黑完了,台风又随时到来。她宁愿他耍她,宁愿他此刻好好的呆在学校里,也好过在路上出什么事。 泪水濡湿了指缝。 真是个扫把星、害人精。她耳畔仿佛又响起那些声音。 那些尖利的、无奈的、苍老的、稚嫩的、厌恶的、不屑的声音,一个个都在骂她。 他们多聪明啊,生病的,怪她;升不了职的,怪她;老公挣不到钱的,怪她;读不好书的,怪她;买彩票中不到大奖的,怪她。 苏少斌多理智啊,六年来从来没亲近过她,怕的是被她缠上,更怕的是被她背后那群吸血鬼一般的无耻之徒缠上。 她做错了什么呢?如果可以选,她也不想选择出生在那个家里,更不想回到那个家里。 她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今天约了霍昭。 可怜的的霍昭,万一因为赴约而出事,那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霍昭确实是步行到这的。路上遇到小插曲,他弄得一身污水,还丢了手机。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符杏,虽然他很想,也很怕符杏等久了担心,但是他身上湿漉漉臭烘烘,玫瑰花也沾了泥水,着实狼狈,他不愿以这样邋遢的形象去见自己心爱的姑娘,所以他回到自己目前的住所——符杏楼下的那套租房——迅速洗澡换衣。 刚洗完澡,才套上内裤,突然灯一黑,停电了。几乎同时楼上响起一声惨烈的尖叫。 霍昭连上衣都来不及穿,摸了条裤子边走边套,一把抓起挂门口墙上带夜光吊饰的钥匙扣,出门凭感觉迈几步就上了楼,急急敲门。 “符杏!符杏!怎么了?!是我,我来了!开门!” 门内响起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好像还碰倒了凳子发出巨大的响声。 “别着急,慢点走!”霍昭一阵揪心。 房门一下从里面打开,符杏的手机打开了照明功能,手机强烈的灯光打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又散射下来,幽幽的如同月光笼在他们身上。 人适应黑暗的环境后,有一点点的光就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符杏满脸泪光,上下打量他估计他没事之后,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脸贴到他的胸口上哭得不能自已。 “你终于来了……呜呜……我好怕,好怕你出事……” 她抽泣的震动传到他的胸腔,流下的泪水烫得他心痛。 他展开双臂把她拥在怀里,下巴放到她头顶上,心软得一塌糊涂,连连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早点到,我没事,就是手机丢了,没能及时给你报平安,对不起……” 他亲吻她的头发,“别哭了,我们进去说,好吗?” 符杏嗯了一声,松开他,低头用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