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宗人府隔壁也辟了一处衙舍给几位堂官办公,三法司的堂官每日轮流两处当值。 容语被朱赟押入都察院时,便见许鹤仪满脸颓丧立在廊下,二人相视一眼,纷纷露出几分错愕和无奈来。 “卿言兄,你也被带来了?” 卿言是容语的字,十五岁那年师傅替她取的。 许鹤仪与容语结识于国子监,见她铁面无私,自认性情相投,引以为知己, 他连忙上前来迎候容语。 只见他目不斜视,将这位小王爷当透明人,先将容语拉过门槛,又枉顾小王爷冰冷的神色,径直将那份手书也连带夺了过来, “有些人落井下石,卿言不必在意,有我在,都察院没人敢把你怎么样!”许鹤仪拉着她往里走。 这大概是许鹤仪第一次“仗势护人”。 容语轻飘飘回瞥了一眼朱赟的脸色, 憋屈,头疼,以及无可奈何。 她总算回过味来,许鹤仪与朱赟也不对付,看样子,朱赟也拿许鹤仪没办法。 也是,许鹤仪一身刚克之气,不惧死,不畏权贵,一头铁,谁能拿捏他? 小王爷气笑了,扶着腰立在门外,执扇遥指着许鹤仪背影, “许铁头,你别嚣张,我已经找到治你的法子,待回头科考案毕,看我不整死你。” 许鹤仪头也未回,跟没听到似的,将这位皇城矜贵的主儿给□□裸的忽视了。 许鹤仪径直把容语带去自己的值房。 他虽牵扯此案,可都察院内还无人敢把他当嫌犯待。 许鹤仪亲自给容语斟了一杯茶,将当值的小吏挥退,坐在她身旁,低语道, “卿言不觉得奇怪吗?咱们核对过的名录上并无孔豫这个人,为何张贴在正阳门外与国子监外的贡士榜有他的名字?” 容语怔愣,看来许鹤仪也把那份名录记了个清楚,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得多。 “这正是我奇怪之处。”她接过茶,浅啜一口。 许鹤仪闻言放了下心,沉吟道,“刚刚我爹遣人告诉我,正阳门外那榜单上确实有你我的落款。” “会不会有人伪造贡士榜?” “难度太大了,再说了,去看榜的乃我贴身小厮,他对我的字迹烂熟于胸,岂会认错?” 容语不说话了。 院内风声静静,春光正好,东墙头下的梅花开得正艳,和风缕缕,送来阵阵清香。 许鹤仪揉了揉眉心,“我倒不担心我自个儿...” 容语见他话里有话,问道,“怎么,许兄是觉得这里有玄机?” “当然有玄机,那布局之人弄这么大阵仗,绝不会是针对你我。” 容语暗想,这位许公子也没有外人传的那般胸无城府,他父亲乃当朝首辅,耳濡目染,对朝中局势必定比她了解, 她将茶杯放下,问,“依许兄之见,这案子冲谁来?” 许鹤仪忧心忡忡道,“请卿言细想,如果泄题罪名成立,该当如何?” 容语心神倏忽一凝,“一旦罪名落实,兵部侍郎孔侑贞,礼部尚书杨庆和,礼部右侍郎胡劲风,翰林院掌院周俊,翰林学士等一大票官员将悉数落马....” 话音未落,她意识到了什么。 ......... 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