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河边走去。 二皇子此时注意到了容语,“他是谁?” “哦,她是勤务楼的侍从...”又把应付谢堰的话说了一遭,二皇子也没说什么,朱赟一向不着调,身边的人跟走马观灯似的换,看上这个小厮,并不稀奇。 更重要的是,谁也不会料到朱赟会与刺客搅合在一起,自然没怀疑他。 朱赟目送容语上了船,提着的心方才落下。 不消片刻,谢堰自楼内掠身而出,“殿下,楼内没有寻到刺客!” “什么?被她逃了?”二皇子脸色极是难看。 谢堰沉吟道,“楼内行人众多,被她佯装逃出也是可能。” “刚刚虽是让侍卫逐一排查,却也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尤其那人又擅长易容....” 说到这里,二皇子与谢堰同时抬眸,目光齐齐扫向朱赟, “你身边那名小厮打哪来的?你何时见到的他?” “啊?”朱赟装作满脸惊讶,“什...什么意思,莫非那小厮...哎呀!”他立马转身朝河面望去,却见那只小舟越飘越远,似已快到对岸。 朱赟假装跳了起来,“丁一,快些捉住那小厮,他是刺客!” 可惜隔得太远,丁一无动于衷。 朱赟气恼地朝谢堰和二皇子摊摊手,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谢堰深深看他一眼,扬手吩咐身后侍卫,“快去追!” .......... 两刻钟后,日头西斜,容语被四名十八罗汉五花大绑,送来了勤务楼门前。 朱承安见容语被两名罗汉拧着,面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皮有一搭没一搭抬着,他心中怒极,连忙上前将她嘴里被塞的绵巾给抽了出来,朝朱赟喝道, “放人!” 朱赟不情不愿挥了挥手,十八罗汉便将容语放了下来,容语气恹恹地被丢在地上,朱承安蹲下亲自替容语解绑。 “容语,你怎么样?” 容语从绳索里挣脱出来,望着朱承安温润的眸眼,心中一阵愧意,她轻轻摇了摇头,“殿下莫忧,奴婢无碍....” 她强撑着起身,默然站在朱承安身后。 朱承安目光扫向朱赟, “人被你折腾成这样,你气也该消了吧。” 朱赟闷闷不乐,“殿下,我还没折腾她呢。” “你还想怎样?”朱承安语气发硬。 朱赟往容语身上瞄了一眼,慢吞吞道,“殿下,您贵为嫡皇子,臣不该怄气,只是容语此举着实下我脸面,也伤了我端王府的面子,我只一个要求,让容语送我回府,到府门口,我便放她下来。” “让阖城百姓瞧一瞧,她是打我马车下去的,我脸面也找回来了。” 朱承安哪里舍得,并不接话。 倒是二皇子在一旁劝道,“老四,朱赟也算是让步了,你就应他这个要求。我保证他不伤容语性命。” 朱承安咬了咬牙,扭头看向容语,却见容语朝他释然一笑,示意他放心。 容语猜到,朱赟该是有话问她,正好,她也弄个明白他为何救她。 朱承安最终面色铁青地应了下来。 终究是他身份尴尬,护不住人,倘若他是太子,谁还敢与他争锋? 王桓原先配合侍卫在外围盘查,听说找到了容语,立即回来勤务楼。 “殿下,我随容语一道护送小王爷回府。” 朱赟嫌王桓碍事,自然不肯。 容语笑着劝道,“你放心,我不过给小王爷赔个不是罢了,你亲自送殿下回宫,再说,今日采选于殿下至关重要,想必几位大人还要寻殿下说话,你快些送殿下回去。” 王桓再担忧容语,也不能坏了大事,最后与朱承安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 朱赟暗松着气,又送了二殿下朱靖安离开,朝容语使了个眼色,先一步钻入马车。 容语紧跟着进来车厢,就在马车快要启动时,一只修长的手臂掀开车帘,谢堰探身而入, “在下与小王爷顺路,不如搭乘一载。” 他含笑坐在容语对面,笑意不及眼底。 三人面面相觑。 容语手心掐出一把汗,谢堰看来是怀疑到她头上了。 谢堰笑而不语,见二人神色不善盯着他,反而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满口饮下。 小王爷暗暗吸了几口凉气,咬牙道,“谢堰,本王知你与这小太监有几分交情,本王今日把话撂在这里,今日谁保她都没用,你下去!本王跟你不顺路!” 谢堰擒着茶杯,笑看了一眼容语,见她面容白净如玉,哪有半点被折腾的迹象, “小王爷误会了,在下是来帮小王爷出气的。” 朱赟:“.......” 容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