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正常的红,避开她清澈的眼,目光落在她飘逸的小楷,“前两日朱赟找你要的那几幅书法,能不能也写一份给我?” 朱赟还惦记着采选那日,容语与谢堰对的那几句诗,说是对的好,求了她一份墨宝。 朱赟胡闹就算了,朱承安竟然也要? 容语略有些犯难,却还是应承下来,“待我写完经书,便写给殿下。” 朱承安却怕她反悔,连忙将她面前写了一半的经书给挪开,“离着端午还有几日,你先把联诗写给我。” 这是头一次朱承安对一样东西表现出执着。 容语不能理解,见他眸眼灼灼,笑了笑,重新摊开干净的宣纸,选了只羊毫,提笔写了下来。 这回写的是行楷。 五幅书法,风格各有不同,或轻狂肆意,或潇洒自如。 朱承安察觉容语给自己写得这份,比朱赟那份更为认真,心中略喜,待墨迹一干,小心翼翼卷好。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容语有些无奈。 朱承安眉梢如染春光,“蓬莱吉士的墨宝,我自当珍藏。” 容语哭笑不得。 刘吉端了一盘酸梅汤,静静立在门口,灯芒下,那二人一个浅笑宁和,从容自如,仿佛是人间闲客,一个清润无双,贵气天成,像是月上酌仙。这是自波云诡谲的间隙里,难得的一片闲暇时光。 他伫立片刻,退了出去。 次日,朱赟清早赶来东宫,替容语告了假,愣是拖着她出了宫。 “今日是许鹤仪生辰,他这人低调,又被他爹给赶了出来,我么,受林姑娘所托,在红鹤楼摆了一桌酒,他说你去他才肯露面。” 容语听说许鹤仪生辰,神情亮了几分,“你怎么不早说,我得备份礼才行。” 朱赟将马缰塞至她手里,神神秘秘道,“礼物我已给你备好。” 容语面露狐疑。 到了红鹤楼,推开阁楼的门,席面上除了许鹤仪和王桓,还有一人着白衫,气质清清郎朗,比平日少了几分冷隽,竟是谢堰。 瞥见谢堰座椅上还垫着软垫,容语脸色有几分不自然。 除去立场,谢堰与在座诸人自小一块长大,情分非常,人家坦坦荡荡,她也不必不好意思。 容语挥去脑海杂念,与诸人行了一礼,满脸愧色望着许鹤仪, “许兄,我不知你生辰,未曾带贺礼。” 许鹤仪缓缓一笑,示意容语落座,随后从胸口掏出一叠宣纸,一半摊在容语面前,一半搁在谢堰跟前, “把那日你们二人对的诗写下来,赠我当寿礼。” 谢堰扶着茶盏的手微顿,往容语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又立即尴尬地错开。 容语咽了咽嗓,往朱赟扔出一眼,朱赟扬扇掩面,躲去一旁,“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一旁的王桓呢,笑眯眯地往兜里也掏出一叠,扔到桌面,言简意赅, “我也要!” 第29章 容语也算是从刀尖上滚过来的人,今日偏偏被这两叠宣纸给砸蒙了,私下让她写便算了,居然还当着谢堰的面,写下来便是承认那日假扮沈灿的人是她。 罢了,在座心知肚明的事,也不必扭捏,容语将笔接过,打算下笔。 许鹤仪率先反应过来,按住容语的笔,深深望着谢堰, “清晏,咱们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