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的吧。” “打秋风的呗...” 容语感觉到周身投来的异样目光,略有些头疼,正待抬步离开,却见对面的人间谪仙谢二公子,面带忐忑地开口。 “山上路黑,不如在下送姑娘上去?” 这大概是谢堰第一次做着不擅长的事,一贯沉稳冷肃的面容含着尴尬。 容语吃惊地往前望了一眼,长长的石阶延伸至坡顶,五步一灯,虽谈不上多么敞亮,却也绝对不漆黑。 她纳闷地看着谢堰,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谢堰这话着实给容语招来了不少嫉妒,周身的姑娘们果然不淡定了,有的跺脚,有的细碎地嚼着风言风语。 谢堰这么做倒是有缘故。 他今日被母亲逼着来相看,实在是应付不过去,撞上了容语,总之这李四小姐就是个假身份,不如拿来帮帮他。 想必容语也不在乎这些。 容语确实不在乎,可她却懒得与谢堰掰扯,直接冷淡地回绝, “不必。”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爽笑声,一人携风下阶而来,“哎呀呀,李姑娘,本王来晚了,害姑娘好等吧。” 朱赟笑眯眯地往容语跟前一站,隔绝了谢堰的视线,毕恭毕敬将左手手臂抬起,伸到容语跟前, “路黑,本王送姑娘上坡。” 容语一言难尽地看着朱赟,直接提着裙摆,大步往上走。 朱赟眨了眨眼,连忙将扇子抖开,追了上去,“等等我。” 谢堰望着二人的背影,微的苦笑一声。 剩下的姑娘怎么都不肯相信,居然有人拒绝谢二公子的邀请,其中一名姑娘与谢家有些姻亲关系,也曾与谢堰有过数面之缘,仗着身份大着胆儿,撅起嘴巴问他, “谢二哥哥,路黑,我怕得紧,你能不能送我上去?” 谢堰收回视线,目光冷淡地掠过她,“我身上有伤,姑娘请便。” 那姑娘脸色霎时惨白。 谢堰越过人群,出洞门离开。 这厢容语与朱赟抵达坡顶,五角亭里聚满了人,二人寻了个靠边的地儿迎风而立。 暮云盖过薄月,夜色浓稠,万千灯光铺在脚下,湖面水波粼粼,伴随欢声笑语被风载送至各处。 远处琼楼玉宇,近处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此处景色确实一绝。 “谢堰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咱们?”朱赟还有些难以置信。 容语也在琢磨这个问题,总觉得今日这帖子来的有些蹊跷,而且谢堰也挺奇怪的,好端端的,说那句话做什么,平白给她遭恨。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发觉了不对劲。 原先南湖四周火光隐动,负责戍卫的士兵有序巡逻,可眼下,整个太液池骤然动了起来,无数灯光如绸带往西南角涌, 定是出了什么事! 紧接着有叫声传来,一传十,十传百。 “有人落水啦!” 容语和朱赟迅速往坡下走。 南台坡下人头攒攒,惊声迭起,姑娘们纷纷吓得花容失色。 从西南侧有一木制的栈桥通往湖心岛,又延伸至对岸,此刻这栈桥上挤满了人。 朱赟来到湖边,抓起一逆行奔走的侍卫便问,“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刚从西南方向来,想必是要去皇宫报讯,他本不耐烦,见是小王爷,匆忙一礼,气喘吁吁道, “周家二小姐周如沁落水了,还有几位姑娘也不见踪影,属下正要去跟都指挥使汇报。” 朱赟连忙松开手,让他离开,神色苍茫望着容语。 容语眸色一惊,“走,去救人!” 她提裙快步往西南角走,才奔出一小段,猛地止住了步伐。 不对。 皇后落水一案虽还未查清,大抵该是杭贵妃所为,如果说往皇帝伤口撒盐逼李蔚光辞官,是杭贵妃一招险棋的话,那么眼下周如沁落水呢,目的何在? 眼下杭家覆灭,五皇子一党被剪得七七八八,杭贵妃何必为了个周如沁大动干戈。 除非,她还有别的目的。 容语抬眸,无数人影嗡嗡地从她身后掠过,沿着木栈往西南角涌。 包括皇宫侍卫。 声东击西! 容语心猛地一沉,用力拽住朱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