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罢黜。 她耗时三月,以清查柳云余党为由,培养了一批心腹,将四卫军牢牢握在掌心。此是后话。 话说回来,容语在四卫军立了一番威后,打晚边回到皇宫。 她自昨夜至今日,一身腥风血雨,还不曾梳洗,便着小内使与刘承恩通个信,打算回值房沐浴洗漱,她下意识要回东宫,想起刘承恩交待的话又止了步, “陛下生性猜疑,从此以后,你不必再回东宫。你的一应衣物,我已着福儿收拾送来司礼监值房。” 将落的斜阳将她修长的身影投在宫墙,她无端生出几分疲惫。 在东宫那段时日,大抵是她入宫以来,最清闲自在的时光,朱承安为人宽厚,拿她当好友,她出入随心。 往后,伴君如伴虎,一步都不能有差池。 因红缨而起,淌入这趟浑水,不知不觉走到今天这一步。 提到红缨,容语募的想起失踪的五皇子。 整整一日了,还没找到吗? 她要抓住五皇子,询问红缨下落。 容语策马来到司礼监在西华门外的值房,正要下马来,远远瞧见一名小内使迎了上来。 “容公公,您可回来了,老祖宗叫小的告诉您,五皇子已落网。” 容语立即翻身下马,将马缰往他手里一丢,“人在何处?” “五皇子嚷嚷着要面圣,陛下不肯见,直接让人将他押去了刑部天牢。” 容语微的凝神,“是谁抓到的他?” “谢堰谢大人。” 容语抚了抚额,沉默片刻颔首道,“好,我知道了。告诉义父,我先歇个脚,再去奉天殿当差。” 小内使笑了笑,“老祖宗交待了,说是陛下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叫公公莫担心,公公昨夜一宿没阖眼,今日又去了四卫军,想必累极,让公公歇着,明日清晨再去奉天殿不迟。” 容语道了谢,大步朝自己值房走去,才推开院门,却见刘吉抱着一个锦盒立在院中,容语一喜,立即将门阖上,上前道,“殿下怎么样,他还好吗?” 刘吉先笑融融朝她施了个礼,“殿下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担心你,遣我来看望你,又怕你刚搬回来,没有笔墨纸砚,着我送了一套来,皆是你在东宫用过的。” 容语望着那紫檀锦盒,布满血丝的眸子微微一颤,长揖下去,“代我谢殿下大恩,得空我一定去东宫见他。”完了又补充一句,“夜里去。” 刘吉低笑出声,抱着锦盒随她一道入内。 环视一周,府内已有烧好的热水,她的一应行囊皆摆放整洁,想是福儿替她收拾过。 刘吉解释道,“我来时,福儿还在,老祖宗已让福儿搬来此处,你们二人一道过日子,有她照顾,你也妥帖。” 容语讪讪地抚了抚额,并不接这话,只问了朱承安今日做了什么,圣上可有训话。 刘吉道没有,“倒是赏了不少好物给东宫,嘉奖东宫救驾之举。” 容语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哦对了,你替我办件事,你出宫寻谢堰,找他要一封手书,告诉他,我要见五皇子。” 刘吉微愣,也没问缘由,只道,“我现在就去。” 容语送他出门,连忙入内沐浴,换了一身黑色曳撒出来,见天色将暗,还不是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