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 “公?音?”谢堰叹息,“具体也没听清楚,大致是这两个字,又或许掺杂了口音,我已着人去查一切可能的消息。” “公音?”容语来回踱步,仔细咂摸这二字,也品不出门道来,但从谢堰这番言辞,可知他当真是费了心思,连忙朝他长揖,“多亏了你,否则我也是两眼抓瞎....接下来还是由我自己来查吧,也不好再麻烦你....” 当时将红缨托付给谢堰,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再者将密诏交给他,也算是对他的报答。 凤鸣坡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容语在亏欠谢堰人情这条道上,已越走越远,久到她每每见到谢堰,心中发虚。 谢堰抿着唇,直勾勾看着她没吭声。 沉默片刻,他道,“近来秀水村屠村一事,你定然知晓,幕后黑手快要浮出水面了....”嗓音被暗夜烫染了几分哑色, 容语脸上的情绪褪得干净,唯剩一脸寒霜,“我一定揪出他,将他碎尸万段...” “哦,对了,墩子是不是你寻来的?” 谢堰一怔,摇了摇头,“我原也打算派人去一趟秀水村,后来忙忘了。” “什么?”容语愣住,“夏敦屡屡越讼,凭他一人怎么可能越过重重围堵,赶到京城敲登闻鼓,这两日形势愈演愈恶,我还当这一切是你在推波助澜?” 谢堰眉峰蹙起,“也不是你?” 二人双双吃了一惊。 原来他们都以为是对方在幕后做局。 视线交错片刻,容语焦急地抚了抚额,来回踱步, “难道真的是墩子?他有这般能耐?”印象里他是一个憨憨的少年,胆子又小又不经事,怎么敢来敲登闻鼓,何况京城舆论势同水火,绝非墩子一人所为,“我得设法见他一面。” 谢堰阻拦道,“先别急,倘若被人发现你参与其中,那背后黑手定会斩草除根,咱们放长线钓大鱼,我已着人暗中盯着,他迟早露出狐狸尾巴.....” 恰在这时,门外长廊尽头传来邵峰刻意拔高的嗓音, “长公主殿下,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谢堰与容语相视一眼, “要不我走?”容语抬步便要上梁, 谢堰也不知为何,本能伸出手拦住了她,“你去里屋等一等,我来打发她。” 容语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谢堰的手。 谢堰顺着她目光望去,他犹然紧紧握住她手腕,发烫似的,连忙松开,暗吸一口气,正了正衣冠,往外迎去。 容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只得绕进里屋。 谢堰的书房是个三开的大通间,西侧摆着长长的书案,是他平日习字看书之地,往东则是一片硕大的书房,前后左右整齐排列各式各样的书架,视野开阔,书籍浩如烟海。沿着东侧的书架往里折去,便是谢堰平日歇息的内室。 容语也不好进人家内寝,挨着靠窗角落的书架遮住身形。 等得无聊,信手抽出书架一卷画轴,随意摊开,借着廊外灯火,看了一眼,一下便怔住了。 谢堰打发长公主进来,便见容语手足无措地立在角落里。 晕黄的灯芒透过纱窗,寂寥地洒落进来,照亮她的背影,她神情掩在阴暗处,瞧不真切,腰身挺直,脊背甚至有些僵硬,明显与寻常不同。 谢堰心中疑惑,随意扫了一眼,注意到书架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