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来整个皇宫都是你的天下....” 容语只觉刘吉魔怔了,万分恼怒,“你简直荒谬!” “殿下知道你在胡作非为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刘吉撩唇一笑,“卿言,我实话问你,以你的功夫杀谢堰易如反掌,你做得到吗?” 容语心头微微一颤,她寒着脸没吭声。 刘吉满眼讽刺,“这不就对了,既然你不肯动手,便由我来,” 他脸色一寒,“来人,将容语拿下!” ........ 容语被缚住的同一时刻,谢堰立在窗棂下,望着瓢泼大雨,眉间浮现一抹隐忧, “今年的雨水比往年都要多,江河一带怕是要闹夏讯...” 朱靖安坐在案后翻阅文书,气定神闲道,“那也该他朱承安操心....清晏,你过来看看,这几个卫所的账目不对....” 谢堰转身正要过去,却见朱靖安一小厮从廊芜下急急奔来,他当即止了步,等着人到了门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小厮看了一眼谢堰,一面擦汗一面禀道, “殿下,谢大人,东宫出大事了。” 朱靖安从案后抬起眸,连忙坐直了身子,“何事?” 小厮咽了咽嗓,迫不及待道,“太子与刘吉将容掌印绑在八音阁,说是等着谢大人去救。” 朱靖安听了这话,眼眸骇然瞪大,几乎笑出声,“你没听错?这消息打哪来的?” 小厮也一脸莫名,“是刘吉跟前的江照亲口告诉属下的,还嘱咐属下一定要将话带给谢大人。” 朱靖安跌坐在圈椅里,放声大笑,“我说老四这脑袋莫不是被驴踢了吧,这是谁想出来的歪主意,将容语绑起来等着清晏去救?这是犯了什么浑!谁给他勇气做这春秋大梦!” “嘿,本王正愁除不掉容语,敢情好,朱承安这是自掘坟墓,省了我一桩大麻烦....” “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急着卸磨杀驴了....清晏哪,依本王看....”目光落在谢堰脸上,突然怔了怔,嗓音变了个调儿,“清晏....你这是怎么了?” 朱靖安已不记得认识谢堰多少年了,一直以来,谢堰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他甚至很少在那张面无波澜的脸上,看到旁的表情。 哪怕愤怒时,谢堰的眼神犹然是平静的。 但面前的他,与以往每一日,迥然不同。 那双深眸,似翻腾着灼灼烈火,沿着血丝往瞳仁深处蔓延,最后聚成眸尖一抹磅礴的杀气。 朱靖安心一下子坠到谷底,整个人也跟着撞在椅背。 “清晏,你难道真的喜欢那个容语?” 容语是女子一事,他也是前不久刚得知。半年前谢堰营救容语,他只当谢堰是为大局考虑,当时心里有些埋怨,却也没责怪他。 谢堰没有答他,整个人绷紧似满弓,心仿佛被什么攫住,又痛又怒,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恼怒过,当初许昱围杀容语,那是立场所致,他无话可说,但是朱承安不一样,容语数次为他出生入死,到头来却成了他除去政敌的工具。 他打心眼里替容语不值。 朱靖安对上谢堰的眼神,心已凉了一大片。 他呆愣地坐在圈椅里,险些拔不起身来。 朱承安哪里是被驴踢了,他这是将了谢堰一军,出了一记极狠的险招。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