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捏着请柬,她瞧着上面的字,若有所思:“姑娘,据说这宫宴是为未有婚约的殿下选妃的,你要去吗?” 自家姑娘已和三殿下订婚,去了也没多大用处。 云凰偏头,眉眼婉约:“为什么不去?” 给李氏母女做嫁衣,她还没那么好心,参加宫宴势在必行。 能给那两人添堵何乐而不为? 这辈子,云清休想以她当垫脚石扬名天下,这宫宴,就是撕破她丑陋嘴脸的第一步。 月上柳梢头。 回到栖梧苑,云凰准备沐浴,她褪了衣服,翠竹在水里滴了她喜欢的香精,之后就低着头出了房门,顺带的将门也阖上。 屋内放了驱蚊的药草,透着股药香味。 云凰将头枕在浴桶边缘,浑身放松,半眯着眼,困意灼灼。 “嘀——” 她猛地睁开眼,迅速拿过放置在屏风的外裳裹住身子,发丝还在滴着水,朦胧着雾气,白净的小脸美若妖,未施粉黛已有倾国倾城之色,云清于她,没有可比之处。 这也是云清,厌恶她的理由之一。 朝地上那抹诡异的血迹扫了眼,云凰眸底倏寒,冷意涔涔:“阁下既然来了,何必做梁上君子?” 没人应声。 云凰更是警惕,能越过巡视的府卫钻进她的闺房,除了李氏陷害她做的手脚,那就还剩下此人武功造诣极高,她虚张声势:“我已经看见你了。” 黑衣人从梁下跳下,出手迅猛的掐住云凰脖颈,眸中带着嗜血的寒意,语带威胁:“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跟前人,一袭黑衣,脸上带着面罩,看不出模样。 只有那双眼睛,血色弥漫,冷的毫无温度。 云凰察觉脖颈上的手收的愈发的紧,几乎要断了气,在她以为又要死一回时,脖颈上的手徒然松开,她快速后退,连连咳嗽,吸着大片空气。 肺部简直要炸开,脑子缺氧难受的很,她已经确认,面前人不是李氏派过来的:“阁下,突然出现在云凰的闺房,不知有何指教?” 黑衣人瞧着她的模样,眼神带了抹冷嗤:“想死?” 云凰摸着脖颈,能察觉到上面有五个指印,叹了口气:“阁下若是想杀我,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不杀我的话肯定是知道我是尚书府嫡女,不想多一个麻烦。” 官员之女,若是死了,肯定会惹人追查,这个人身上带伤,进了她的闺房,明显就是在逃命。 黑衣人没想到她猜的这么准,眸底多了片血色,微微眯起眸子:“此时,我不介意多一个麻烦。” 上手,眼看着就要使劲掐断云凰脆弱不堪的脖颈。 门口喧闹不已,脚步杂乱无章。 听着,是来了不少人。 翠竹本就坐在院子里守着,看到人立马呵斥出声:“你们都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姑娘的院子!” “我等奉命追查刺客,有人见到刺客进了尚书府,如今就这一处没有搜查,还请让开!”官兵提着刀剑,表情森然,脸上充斥着血意肃杀。 翠竹思量着,就看到云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朝她点头,这才转身去敲门。 “姑娘,有人说府中进了刺客,要搜查,你在里面有没有事?” 屋内。 黑衣人微微松开手,压低嗓音看向云凰:“知道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