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场里,潘姐拿着矿泉水坐在角落大汗淋漓,咕嚕咕嚕的灌着水一面看着眼前的女人。方歆嫚一身红色休间运动服,一头长捲发高高扎起,对着眼前的沙包拳打脚踢,愣是打了一个多小时还不停止。 看着这幕的潘姐叹口气,这几天方歆嫚的心情始终不好,一直到今天她看不下去,跟朋友租下拳击场拖着方歆嫚来一趟,拳击场里空无一人任她发洩。方歆嫚倒也没有客气,戴上拳击手套朝着沙包便是一顿连环拳,她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认命的找其他沙包紓压。 「嫚,好了,该休息了。」潘姐无奈地说着,她们俩谁也不是柔弱的女人,平常也会相约到健身房运动。但即使平常有锻鍊、即使身体底子好也不能这样操,要是不小心造成运动伤害,那后续的影响可不小。 谁知道方歆嫚根本还没打过癮,转了个方向再打一轮。潘姐倒也不急,她们是同样性子的人,再多的不满跟压力发洩一下就过去了,既然方歆嫚想发洩就一次让她发洩到底,今天过后她又会成为一尾活龙。 有些伤,总是需要时间平復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方歆嫚总算脱下拳击手套,气喘吁吁的跌坐在潘姐身旁,额间、胸前早已出了汗,她倒也不怎么介意,反正晚点回家冲个澡就好了。 潘姐适时递上一罐矿泉水:「别纠结了,人家是董事的女儿,你纠结再多也不会有结果的。」 「……」方歆嫚沉默,扭开瓶盖灌下半瓶水,语调中依然有些不满,「我就等着看他们家家道中落的那天。」 潘姐轻笑,把玩着手上的宝特瓶,没一会才幽幽开口:「对媒体界感到失望吗?」 「失望是一定有的,从三年前进社会部到现在在生活部,我哪时候没失望过。」她望向潘姐坦然的耸肩,「但还会失望就代表还抱希望,总体而言也不算太糟。」 潘姐挑起意味深长的浅笑:「我还以为你会被这次的挫折打倒,那个叫佳棋的当事人跟你认识对吧?」 「嗯。」方歆嫚自然的回着,这也没什么好瞒的,「她是我以前当出版社责任编辑的时候,底下带的第一个作者。」 啊……潘姐听着抿唇,眉宇间有着惋惜,她曾听方歆嫚提过这号人物,想也知道佳棋在方歆嫚心里佔了一定位子。方歆嫚表面不说,但心里肯定比谁都沉痛。 她们请同业调查过了,佳棋的妈妈疑似是在附近的麵店买午餐时看见报社的专刊,也看见了上头佳棋的照片。尤有甚者,爱八卦的邻人一个个问着「这是你女儿吗?」、「她为什么会上报?」、「这个男的跟她是什么关係」。据麵店老闆所言,佳棋妈妈简直是逃着离开麵店的,连麵也没拿。 紧接着便是当天下午的一声巨响,佳棋妈妈于自家顶楼坠楼身亡,现场没有第二人的跡证,最终以警方研判自杀结案。母女两人同样倒卧在血泊里,谁也没能善终。 望着她的侧脸,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