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涵也笑,然后用手帕帮她擦了擦唇边,动作温柔自然:“别吃太饱,一会儿还要喝好多茶。” 许芮笑盈盈的看着他,莫名的觉得汤更甜了。 不止他们俩甜,其他亲朋戚友们也看得出两个小家伙甜着呢,又是擦嘴,又是盛汤,还不时咬耳朵说悄悄话……完全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当然了,可不是哪对小情侣都这样幸运,能这样早就得到几家人的祝福。 许芮和骆涵在另一桌,桌上都是小辈,有些她还记得,有些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却记不得了。 更何况,她辈分高,还有几个小可爱,管她叫“姨”叫“姑”的。 这些小家伙只有三四岁,有些是黑发黑眼的,有些金发碧眼。不知道混了哪里的血,有多又少,但是一个个都长得很可爱。 孩子们中英法文交替着用,着急的时候,还会说许芮和骆涵也听不懂的语言。 小孩最聪明,知道谁才是主人,也都喜欢长得好看的。 许芮和骆涵,无疑是小辈里最好看的两个,他们刚吃完,就被一群小孩抱住了大腿,拉住了衣角,一个个都不撒手。 “姨姨,姨父,我们想玩烟花,带我们去玩烟花好不好,好不好嘛?” 许芮哭笑不得,“哪儿跟哪儿呀,还没订婚呢,你就当姨父了,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骆涵却不以为意,反而喜欢这种感觉,眼角眉梢透着愉悦,他抱起其中一个孩子,“再叫一声,叫大一些,我等会就带你去放烟花。” 许芮瞪大了眼,这个幼稚的家伙不可能是骆涵! 然而小孩们才不管呢,一下子“姨父”声此起彼伏,连该叫“姑父”的也叫成了“姨父”。 眼看骆涵真要和小屁孩们出去疯了,许芮连忙拉了回来,“等会儿啊,至少得敬了茶再说。” 按规矩,这杯茶都是初一来给长辈敬,不过今晚特别一点,难得聚齐了这么多长辈。大家天南地北,都在忙各自的事业,往年很少凑在一起,第四代、第五代之间的联系较从前疏远。 许芮作为外公孙辈的独苗,真正的也是唯一的一个第五代,理应有这份责任,给长辈们正式的敬杯茶。当然这茶也不白敬,一杯就能赚一大封利是。 对外派利是都是小红封,多半是几十港币,对内派却是上不封顶,丰厚程度与压岁钱无异。 这里的都是许芮的长辈,身家一个比一个丰厚,难得见她一次,自然出手阔绰。 那些红封里装的不是支票,就是股票。 还有位豪气的表叔,送的居然邮票! “哈哈哈,sherry你可小心些,你七叔的利是最薄,却价值一台林宝坚尼。” 不用他人提醒,许芮也知道这邮票的价值了,哪怕她根本不懂集邮。 因为邮票上写着“大清邮票”! 精美细腻,黄底红印花,雕刻凹版印刷着“当一元”的繁体字,以及“1dollar”。 祝家七叔是个颇斯文的人,他向许芮介绍着邮票的来历,“这其实不该叫邮票,我们叫红印花,原本是一种印花税票,清代邮政加盖改值后,就当作邮票使用。也称为红印花加盖票,是1897年发行的,算是有些价值……” 许芮可不信只是“有些价值”,小心翼翼的嘱人收进保险箱。 这家伙不比支票、股票,擦坏一点分毫不影响价值。 这么多年的老古董,薄薄小小的一片,真是擦掉了一丝丝,可能就少了十万八万。 大家见状都笑,“老七你干嘛送这样没趣的东西,把sherry紧张得,其实她恨不得你直接送台林宝坚尼,是不是?”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