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大多时间都是在军营中与一群兵将们相处,身边哪遇过什么姑娘,自是没见过什么好的,所以忍不住担心,他别是在外遇见个举止轻浮的俗媚妓子之类,被人给勾撩地骗了…… 思及此,程夫人带上方嬷嬷,提快步速跟着领路太监,抓紧去了柔妃娘娘所居的婉月斋。 两人昔日都是高门贵女,在未出阁时便是密友,故而见面后也没那么多客套,简单寒暄过去就直奔主题了。 “宁儿你也算看着长大的,本宫就不给她找补了,其实旁的都还好,不过脾气确实是大了些,也着实任性得很。” 柔妃娘娘颇为无奈地叹气说道,同时抬手往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 程夫人却不以为意地笑着回:“不过就是小孩子家的淘气罢了,哪有娘娘说得那么严重,再说,宫里的孩子能长出个活泼性子多不容易,爱玩就爱玩些吧,娘娘不想养了,就快给我家。” 柔妃娘娘知程夫人是故意缓她的闷气,于是对她也没瞒着,直接将宁乐最近耍性子的事给说了。 “本宫为这个闺女着实是操碎了心。这不你来前,宁儿才跟我吵过,不过是出宫采买走失了一个奴才这样的小事,就偏要和我闹,还和她父皇闹,坚持要出宫去亲自找,我们没答应,就溜去未央宫烦太子,人家殿下的伤才好多久啊,陪着她胡闹出了宫,结果差点没把皇后娘娘心疼坏了,近日啊,本宫都没颜面去未央宫请安了。” 说到这,程夫人难免也要关怀上太子几句。 “我这消息闭塞,太子殿下出事好几日后我才从序淮那听说一二,想来定是凶险的,殿下也是吉人自有天相。” 柔妃回想起当日情形也是心有余悸,“当时出了好多血,看着确实吓人,皇后娘娘只看了一眼就昏了,不过幸好那群贼人功夫浅,刺进的位置不在什么关键,大碍是没有,不过皮外伤痛自是难免了。” 程夫人点点头,“如此倒是天佑着呢。” 说着,见柔妃娘娘眉间烦怨还在,心想这是惦记着公主呢,于是开口顺势询问了两句公主的事,“方才娘娘说公主殿下是为一奴才扰心,可是一直伺候在近旁的宫女吗?若是的话,殿下不过相处间和其有了些主仆情义,这个也是难免的。” “哪里是什么宫女啊。”柔妃娘娘面容古怪了一瞬,又叹声说,“不过就是个小太监,好像是叫什么……常生?大概这么个名吧,模样生得倒是挺好看的,平时看着不声不语的,不成想竟哄得宁儿那般上心,结果前几日他跟着他师傅出宫办个事,回程时遇着群混匪,人就这么没了踪迹。” 程夫人自是没想到其中牵扯这么多,于是只好跟着说了声,“还真是怪事,事情这么突然,殿下放心不下也是难免,娘娘不如再调些新人伺候,有新忘旧,殿下忘了那茬就好了。” 柔妃娘娘却是蹙眉又叹:“这招也是想过的,可内务府刚把人送过去,就被那丫头气哄哄地全都给赶出来了,倒像是无论谁也取代不了那奴才的位置,本宫也实在没了法子。” 护奴其实不是什么稀奇事,可这么护的……程夫人不禁若有所思。 这时,方才被遣去请公主来的嬷嬷回来传话,模样看起来战战兢兢的,柔妃看只来了她一个,余光瞥了眼程夫人,眉心跟着拧起。 “公主人呢?” “回娘娘的话……公主跟着宣王殿下,又求着陛下应允,出宫去玩了。” 玩?又去找那奴才还差不多!柔妃简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眼下程夫人是为儿女婚事专门进宫一趟来相看,人家那争气的儿子可是国之脊梁,更是令六国胆寒的战神将军,放眼整个上京城,哪个适龄女子不生出几分当将军夫人的幻想? 结果自家闺女却想着人家母亲的面闹了笑话,饶是有了公主的尊贵身份又如何,没个公主模样,最后还不是会被看了笑话。 柔妃眉心直痛,当下只好自我宽慰地想,反正宁儿是这辈唯一的个女娃,身后除了她这个娘,自还有圣上和太后娘娘撑腰,若是和霍家的姻缘结不上,也不会差到哪去。 不过,她还真是挺喜欢序淮那孩子的,面是冷些,看着也一副旁人无法接近的模样,可这样的人一旦动上心,那便是爱意汹涌,热如潮的。 “夫人,你看这……到底是本宫怠慢了。”柔妃娘娘歉意笑笑。 程夫人自懂这些人情世故,只表示理解着说:“不是什么大事,哪至于娘娘挂怀,公主殿下孩子心性,倒是别有一番可爱的。” 柔妃也表了个态,“这亲事你我都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