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没再挣他的怀抱,而后嗔怪地喃喃言道,几乎细若蚊声。 “以前……以前又未被这般轻佻对待过。” 见她当真羞哭,霍厌拧眉一瞬心疼得要死,当即实在后悔自己没思寻周全就把这话直接问出来了,算是没顾忌到她身为女儿家的羞耻心。 不过都是他的人了,在他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如果对身体无害,那霍厌实在觉得这是个妙事,根本不用耻成这样。 “乖乖,是我混蛋,你伸手过来打我两下解气行不行,就是千万别哭了,我心尖被你揪着呢。” 他不知施霓这般不仅是由于羞耻,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她又忆起了些不愿回首的往事,她想起自己在西凉时与几位姐妹苦苦饮药的受罪日子,心头难忍一瞬凉薄。 那么苦的药,她喝了好多年,就是为了满足云娘娘的一己私欲,将自己的身子养得无可挑剔,再成为她的傀儡筹码,而将军方才不过是误打误撞,才寻到了一点私隐妙处。 将军,比那些权贵好过万倍,当下情绪稳定后再思寻,施霓也不觉那样低落了。 给他,总是自己情愿的。 微微叹息间,又听将军还在关切地哄。 “霓霓,若真想抽我两下,你也只管动手,就当解解气好不好?就是千万别不理我就成。” 施霓面上轻哼了声,心头却根本没怪他,当下收回眼,终于对着他出了声。 “我哪敢打夫君,母亲知道了也会怪我。” 霍厌此刻是半点大将军王的尊面也不要,一心就只想着要把人给哄好了,于是柔声道:“咱们夫妻床上的事,母亲管不到。” “……” 施霓板着脸没说话,却不知自己这副娇嗔样子,在他眼里是多么勾人得可爱。 于是霍厌试探地凑近,见施霓没躲才敢拉起她的手,之后再次认真言道,“不过问诊一事你必须听我的,若是身子有问题,咱们及时调理便无妨,而且何姑又是女医,对着她寻看,你也不用顾虑羞耻,好不好?” 施霓不开心地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回,不情愿地言说,“不想看。” 她喝的是养体质的药,现在已然养成,那些就本能地成了她身子的自然反应,其实根本不必寻医的,先前找何姑问诊看的,也是因气血不通而致的胸闷,现在她又没这块的毛病,自不必再看。 霍厌却不听她的,担忧她的身体,于是态度骤然坚决起来,一着急,言语措辞无意又变得直裸裸。 “必须去看。少女身怎会有孕象反应,我是担心……” 施霓听不下去,立刻出声打断,“就是,就是体质问题。” 霍厌拧眉,似不解,“体质?” 不想他再问,施霓干脆豁出去了,“我不知该怎么说,夫君……夫君就当我是特殊体质,于身体无害的。” “当真?” “当真的,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施霓表态坚决,才叫霍厌终于肯作罢。 这时,时辰差不多到了,仆婢们从外敲了敲门,施霓忙把霍厌推开了些,这才神色恢复如常地应了声。 除了阿降,屋内又进来了两个嬷嬷,都是在西屋伺候得久的。 施霓早打听清楚,将军平素不喜人近身,整个西院就两个嬷嬷在伺候,听说一开始,程夫人原本是打算留下两个手脚灵泛的年轻丫头在他身侧的,可奈何将军脾气差,脸色也常挂冰,于是堪堪把小丫头们给吓走了。 当初听说这话时,施霓还忍不住想象了下将军恼人的画面,若他脸上不带柔和,确实是挺令人望而生畏的,不过若不这样,他又怎么能在战场上不厉而威,成令敌将首胆寒畏惧的至怖梦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