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回去好好练舞,过两天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他亲她的粉润耳廓,低声告知。 随手将她放下,不打算再逼迫她。 他有耐心和手段得到她,自然不会再逼迫她。 至于她的未婚夫,他料想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情话罢了。 何况她家人都不知,想必成不了气候。 那天让他撞见,轻易给点颜色,估计就没了踪迹。 “丫头,我答应你,暂时不逼迫你。 你不要担心,我一言九鼎。” 他大手摸她身后光滑青丝,小心的安慰。 他的安慰却更像威胁,他的一言九鼎让她心下更慌。 她怕他说杀了莫子瑞会一语成谶,断送了莫子瑞的性命,那她岂不是罪孽深重了。 江淼淼紧绷的神经总也无法舒缓下来,长长倒吸一口气。 她心情不好,金子没有还掉,还惹得一身祸事。 很后悔这次来找他,如果不来,估计他早把她忘记了。 她何苦巴巴跑来在他面前晃荡,自惹事端。 军政府的大末帅军政事务繁忙,对她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她要是故意躲他几天,慢慢和他疏淡,估计就会被忘却了。 他气质雍容尊贵,长相俊朗不凡,不耍混账也算权贵中的佼佼者。 想必贵妇名媛都争相巴结,他不会缺女人的,更不愁陪他见世面的女人。 她暂时不想招惹他,也不想和他撕破脸,这些统统对她无益。 垂下眼睫,清湛的目光在底下流转,她平稳了心绪,神志渐渐清明。 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她抬眼望着他,目光哀婉凄切,拉着他的衣角哀求道: “抱歉,末帅。 这几日我就要回乡下奔丧,估计不能陪你见世面,还望末帅体谅。” 杨西风闻言皱眉,看她扯他衣角哀求,目光诚恳悲恸,心下顿生怜悯。 柔声问: “为谁奔丧?” 江淼淼嘴角哆嗦,雾气染上眼睫,低垂了纤细密睫,深抽冷气,哽咽道: “昨日收到消息,我姆妈一要好姊妹在乡下去世。 小时候姆妈母乳不足,她曾经喂养过我一段时日。 对我有哺育救命之恩,我即使不能披麻戴孝为她守灵,到场哭上半日也是应该。” 她的知恩图报让杨西风感叹,又觉得她今天受了他的惊吓,回去思量思量兴许就会想通。 他打小比较随性,不爱受人约束,更加不喜欢参加那些虚与委蛇的交际宴会。 她不去了,他也不想参加,姑且一起不去,还落得个清静。 “好,你尽管去,我派车送你。” “不用。” 她突然强烈反对,有些太过唐突,自觉出了戏,赶紧放缓声音解释: “我没有嫌弃的意思。 我家在千里之外的陇县,坐车路途遥远周期过长,路途又颠簸。 不如我直接坐火车来得轻快,谢谢末帅的美意。 我已铭感在心。” 杨西风长期在军营里混,军营中的人各式各样,他的嗅觉练就得异常敏锐。 否则,怎么能带兵打仗,收服人心。 她的小伎俩,没说两句已经被他看穿。 他看着她不言语,却笑得低沉明了,似要看透她的心思。 江淼淼只听得双肩发麻,脖颈发木,既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问他笑什么。 只是紧张得收拢脚尖,咬唇并在一起。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