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路微凉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外面飘着蒙蒙细雨,树叶遮挡下的灯光,斑驳地映照着因为雨而急忙赶路的行人。 这样的夜,这样的情景,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除了烦躁再也找不到任何情绪。 路微凉迈着步子,和这些人一样,急忙赶公交,虽然不想,却又不得不。 “投币还是刷卡?”师傅在路微凉摸索了一圈包包后,皱着眉出声。 路微凉还放在包里,脸色已微变,被后面上车的人催促着,想要开口借钱或者借卡,在看到车上一张张疲倦而又无表情的脸后,无奈只能下车。 这个点,公交站牌只剩下她一个人。很不辛,她的背包破了一道口子,钱包不见了,也包括手机。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淋着雨走回去,要么就在这过夜。 搓了搓手臂,路微凉来回的踱步,目光停留在地下通道入口处弹吉大的大叔,转而又看了一眼寥寥无几的街道,想了一会。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显然已经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心里暗暗打气,抱着双臂朝大叔那走了过去。 作为听众,路微凉靠在树上,听着那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又眷念过往时光的歌声,路微凉心情复杂。 歌声停止,趁着空隙,她赶忙上前,“大叔,能帮个小忙吗?” 吉他大叔历经岁月的脸挂着笑,没有想象中的麻木和冷漠,那笑暖入心底。 “等我一小会,连续唱了几个小时,实在是渴了,”大叔仍旧笑着说话,放下手里的吉他,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喝了两口水后,才又看向路微凉,“好了,你说吧。” 路微凉将划破的包给吉他大叔看了一下,随即说道:“我的钱包和手机没了,所以我想……” “想我借钱给你?” “不是,”路微凉连连摆手,指了指他的吉他,“我想借你的地方唱首歌,还有就是需要您的伴奏,虽然有些唐突,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有人给钱了,您给我两个硬币坐公交车可以吗?” 这样的请求怎能不应,大叔很可爱的比了个ok的手势。 “谢谢大叔,非常感谢。”路微凉双手合上,真诚的感谢,她没想到这么容易,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理。 “谢什么,谁还没有困难的时候。” 吉他大叔挪了挪位置,问道:“小姑娘想唱什么?” s,一首英文歌,可以吗?” “你等会,我搜一下。” 吉他大叔拿出手机搜索谱子,将手机架在了手机夹上,找了找感觉,“好了,可以了。” “好。” 歌声随着伴奏声响起,路微凉握着话筒开始唱: “i'tfigureout isitmeahisway easywordssohardtosay …… givingyouaway/givingyouaway” 寂静的夜,温柔的嗓音,伴随着吉他声,带有一股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