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能否再为我大明皇帝陛下尽一份忠心,只希望能祈得陛下他老人家半似恩惠,终归故乡,做一个乡间老农,落叶归根,老臣就心满意足,感激不尽了!” 鲍承先说着就作势欲哭了起来,良久后才被锦衣卫百户顾鼎耳劝住。 待一离开鲍承先所居之所,顾鼎耳一想起刚才惺惺作态的鲍承先就不由得冷笑了几声,但他没有选择立即翻墙离开这里,而是径直走向了大门,还刻意将自己的锦衣卫木牌扯了出来,见正门外有两头戴西瓜帽,身穿短衣的两人一直有意无意的往这边张望,顾鼎耳就猜到这肯定是监视鲍承先的鞑子暗哨。 当然,这些暗哨不会靠得这鲍承先的府邸太近,也不会真的来阻拦出入这鲍承先府邸的人,毕竟鲍承先在建奴也算得上是级别高一点的奴才,还是皇太极直属的奴才。 不过,为了引起这些人的注意,顾鼎耳还是故意借着在撩衣服时无意间给丢进了一旁的花草丛中。 这个动作很细致入微,也很快,顾鼎耳也故意做出全然不察的样子。 但依旧是成功的让这些暗哨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过皇太极的这两个暗哨没有急着过来察看这掉的是什么东西,他们并不愿意引起鲍承先府邸门前的几个护卫家丁的警觉。 然而,就在当晚,镶白旗佐领朱玛喇以邀请鲍承先去济尔哈朗府里参加宴会为由突然造访鲍承先。 鲍承先自得尽心尽力接待也跟着去了济尔哈朗的府邸,但跟着他一起去的就是这枚锦衣卫木牌。 “锦衣卫百户顾鼎耳?这大明的锦衣卫百户为何会出入鲍承先的府邸,这鲍承先是想干什么?”济尔哈朗说着就忙亲自去见皇太极。 皇太极知道后也察觉到有些不妙,如今他正愁抓不住一个可以拿来震慑这些不安分的汉人奴才的高级别汉官,而鲍承先无疑可以成为他杀鸡儆猴的一只鸡。 所以,皇太极下意识的开始认为自己一向倚重的鲍承先是跟大明存在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因此尽管鲍承先是投降他大清已久的老臣,皇太极也没有因此而手软,忙对济尔哈朗命道:“传朕旨意,着多铎亲自带五百人前去抄没这鲍承先的府邸,其府里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其本人五马分尸,事后张布告示于满城,言明谁若再敢有二心,治罪力度只会更重不会更轻!” “万岁爷,如此是否有些不妥,无论这鲍承先有没有联络大明,或者有没有要投靠大明的意思,我们或许应该先查明真相再做定夺为好,毕竟鲍承先是弘文馆大学士,也是前朝老臣”,济尔哈朗还没说完,皇太极就摆了摆手道:“不必说了,这就是阳谋,无论他鲍承先是不是真的要投靠大明,朕都得拿他的人头来稳定朝局,而个锦衣卫木牌这是唯一的证据。” 说着,这皇太极又不由得咬牙切齿地道:“我们的人可有一直跟踪这个锦衣卫木牌的主人顾鼎耳,此等锦衣卫不能让他们在盛京城继续猖獗!” “有的,但已经跟掉了”,一人有些沮丧回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