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祚也没有再回肇庆,就暂且留在了广州府城,一面遣人通过其他方式联络南海舰队一面调集其他地区的军队,以备不患。 …… 而郑芝龙和西洋番图里亚这边却因为明廷这边迟迟未有人前来求和而显得有些烦躁。 “郑先生,那位叫商周祚的总督似乎很有耐心啊,萧知县到现在还没来,难不成这些大明的人还真不怕我们的火炮吗?”图里亚有些恼怒地说道。 郑芝龙此时也有些郁闷,也没说什么,直到最后才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炮击一轮,杀他几个百姓,烧他几处民宅试试!” 广州府城作为大明南海一带的重要港口,在此时已经算是两广地区首屈一指的大城,因而在城外也有不少渔民村落。 虽然广州府城已经戒严,并命令所有的渔船不得擅自出海,但仍旧有不少为了生存而冒险的渔民,如此一来就成了这些西洋炮船的活靶子。 轰隆隆的炮声使得商周祚急急忙忙的登上了城楼,也亲眼看见自己大明的渔民不少葬身于敌人炮火之下,但他除了咬牙咧嘴并命令继续严禁渔民不得擅自出海以外也别无办法。 近年来,由于倭寇之乱已经过去,天下承平已久,再加上朝廷的重心已然移到了北方忙着对抗满清,再加上郑氏海盗等又集中在闽浙一带,致使两广地区的海防已经削弱不少,微乎其微的十多艘战船大多已经破烂,且也形成不了什么战斗力,更何况在面对这声势浩大的西洋番和郑氏船队时除了望洋兴叹也别无办法,即便冲上去也只不过是鸡蛋碰石头。 不过,虽然不太懂军政却懂民政且爱民如子的两广总督商周祚还是命令两广地区少的可怜的水军战船冒着炮火去救回那些在敌人炮火下的百姓们。 好在,郑芝龙和西洋番的船队在一轮炮击后就停止了攻击,并主动派出了一个使者上岸。 而这个使者则是一个叫罗则西的佛郎机人,且也通晓大明官话。 之所以没有派郑芝龙的人来,则是因为郑芝龙还不想直接承认自己已经站到了朝廷的对立面,宁愿出卖国家利益也不愿意牺牲掉自己的海洋利益。 当然,郑芝龙这也不过是在欲盖弥彰,即便他不打出旗号,单从帆船的规模与类型,稍有些经验的人就能识别出这是哪方的海盗。 …… 与此同时,在离东沙附近的一场海战已经进入了尾声。 黑色的硝烟浓雾开始散去,破碎的帆船也开始沉入海底,其身影逐渐湮没于这一望无垠的海平面上。 不过,人的尸体却因为发胀而开始逐渐露出在海面上,在破碎的木料帆布间散落分布着,让人看着很恶心,而一些鲨鱼却很是希望,逐渐朝这里聚集。 细心一点会发现,飘浮在海面上的几乎都是海盗的尸体,而南海舰队的伤亡人员则大都被打捞而起,按照大明海军学堂的宣誓规矩,除了全军覆没,尽皆葬身于海外,不得使自己的战友漂泊在异乡,成了鱼虾果腹之物。 反正从之前的北海第一舰队到现在的南海舰队都是这么做的,海战比陆战更需要团体协作,战士的集体主义精神显得更为重要,而不让自己的战友抛尸海面则加强集体主义的一个很好的方式,即便是顾三麻子也很认真的朝甲板上的烈士们鞠躬。 虽然牺牲的烈士并不多,但这些都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训练出来的士兵,由于皇帝陛下朱由校有意在南海一带另辟蹊径,控制澳门,便将很多北海舰队的骨干调拨进了南海舰队,因而现在牺牲的禁卫军烈士中很多都是经过大明海军学堂训练的复合型兵种,很多甚至还有功名。 但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牺牲,这是不可更改的铁律,不过在这次海战中,南海舰队的伤亡并不高,这也怪郑芝豹的船队太过轻敌,以为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就能吓破南海舰队的胆,进而让这南海舰队明白郑家人的实力,却没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