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未进门,就听到了那进门不足俩月的小妾,娇滴滴的声音。 音色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可说出来的话就不好听了。 “夫人,非是妾身不敬主母,实则是老爷诸般疼爱妾身,害的妾身日日身体疲累。妾身也多次劝说老爷常来看看夫人,奈何老爷不肯,这就令妾身无能为力了。” “妾身也没有想取代夫人的意思,只是妾身觉得,日后你我二人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妾身不会在老爷耳边编排夫人,也希望夫人莫要让妾身难做。” “不然的话,妾身一时嘴快……” 陶谦义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被气的。 下午在勤政殿陛下已经说的那般明显了,回到府中本想与夫人再续夫妻情,却不料想这个贱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威胁主母,简直该死。 若夫人被气出个好歹,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没跑了,罢官事小,万一被下狱,他临老临老,算是彻底完了。 “觉得自己嘴巴快,干脆缝起来。” 抬脚进门,陶谦义嫌恶的盯着小妾那张如花容颜。 香菱被这一声重呵给吓了一跳,可随后想到老爷这俩月对她的百般疼爱,应该不是说她。 随即扭动着曼妙的身姿,摇曳的来到陶谦义身边,当着陶夫人的面,整个人就差贴到对方身上了。 “老爷,您回府了?是不是很累,妾身给您揉揉……” “滚开。”陶谦义心情正烦躁着,一把将香菱甩开,“谁给你的胆子,敢来主母的面前胡说八道?” “……”香菱不禁傻眼了。 瘫坐在地上,呆怔的看着今儿早上离去前还对她爱不释手的男人,怎么一日功夫,就变得如此陌生? 陶谦义在上首坐下,陶夫人的贴身嬷嬷给他送来一杯热茶,然后冷漠的看了香菱一眼。 妾终究是妾,哪怕容颜再盛又如何,与主母的地位之中都隔着一条天河,天差地别。 等到有一日容颜老去,她的下场必然凄惨,还妄图与主母一较高下,简直不自量力。 “来人!” 陶谦义高喊一声。 很快,外院管事进来,“老爷。” “将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卖出去。” “是!” “……”香菱从呆愣中回过神,难以置信的看着上首的陶谦义,“老爷,您说什么……” 她恍惚听到老爷要将她卖,可心里不断的骗自己,刚才听错了。 老爷那般疼爱她,怎么可能将她卖了呢? 不等她如何,外院管事就唤来两个粗使嬷嬷,两人一左一右,拉着香菱往外拖走。 “……不,老爷,不要,妾身知错了,老爷,不要把妾身卖掉。”她凄厉嘶喊着,比起刚才在主院里颐指气使的样子,完全不同,“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夫人,夫人,您帮妾身求求老爷,妾身不想被卖掉,夫人,妾身求您了,只要您饶了妾身这一次,妾身必定为夫人当牛做马,再也不敢这般了,夫人……” 任凭她如何的尖叫求饶,陶夫人始终一副不动如山的状态,丝毫没有被影响。 待到那抹尖叫院里,陶夫人才搁下茶碗,吩咐身边的嬷嬷,“着人传饭吧,老爷要留在这里用饭吗?” “好,辛苦夫人了。”陶谦义心里还真的舍不得,可是比起自己的官路,那个女人也就显得无足轻重。 再说若非对方在夫人面前口出狂言,他还真不会将那美人卖掉,毕竟这两个月来,让他感受到了年轻时候的活力。 可是面对着夫人的时候,看到对方那沉稳却泛着苍老的面容,只会不断的提醒陶谦义。 他已经老了,是真的老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