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很美,可我只顾着看向他而已。] **** 错过了平时的睡眠时间点,钟浅夕睁眼盯着天花板,困意无影无踪。 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微光,她抓过来,是通来自陆离铮的电话。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 右划接通,覆在耳侧,不待她出声,低哑磁性是嗓音就先传了过来,“怎么还没睡?几点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被你吵醒的?”钟浅夕柔声细语地回。 “没有吧。”陆离铮倦懒答,“我之前试过连续三天凌晨十二点半给你打电话,都是关机状态,由此可见你是个睡觉会关机的人,起码会静音。” 钟浅夕无言以对,“……” 陆离铮压低了声线,带着丝不易察觉地宠溺,温声问,“是睡不着吗?” “嗯。”钟浅夕鼻音哼。 “抱歉。”他认真道歉,“大过节的,说了些沉重的东西。” 钟浅夕单手搂住抱枕,用脸蹭了蹭,脑袋半埋进去,小声撒娇,“我睡不着,想听故事。” “鬼故事行吗?”陆离铮轻笑了声调侃。 她噎住,思忖片刻乖巧答,“也……也可以吧。” “你怎么就那么乖?能不能有点儿要求?”陆离铮温柔哄,“那躺好,把被子盖上,闭眼,给你讲童话吧。” 那边有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与抽东西的声响。 “《小公主》弗朗西斯·霍奇森·伯内特。”陆离铮喑哑悦耳低音炮,带着缱.绻与蛊惑绕在耳侧,他读得很慢,抑扬顿挫,噙着温柔情绪。 “从前,在一个阴暗的冬日,黄色的雾那么浓密、厚重地悬挂在伦敦的街上,路灯都点亮了,商店橱窗的煤气灯也白晃晃就跟晚上似的……” 陆离铮就那么一直念下去,直到听筒那侧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推测到女孩子睡着了。 钟浅夕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坠入梦乡的,无梦好眠到天明。 醒来时手机已经没电了。 她充好又开机,发现凌晨与陆离铮的通话时常多达370分钟,这意味她睡着后陆离铮并没有挂断。 切断的原因大概率是因为自己这边没电自动关机。 钟浅夕盯着那串通话时长,心悸不已。 她不肯定自己是否说过梦话,也不敢想象陆离铮如何在夜里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到天亮。 裹着被子把头埋进去,到呼吸不畅才红着脸钻出来。 **** 附中之所以规定十一后才开始晚自习该是深思熟路过的结果。 今年九月的假期与活动都多不胜数,开学没两天就是中国人民抗战胜利70周年,全国放假一天,中秋后再三天就是国庆七天。 中间还要囊括教师节、篮球赛、校庆、运动会等活动。 中秋逢周日,原本是不多休息放假的,奈何附中在中秋的前一天五十周年校庆,占用了星期六。 校领导大手一挥,给大家调休了周一,周二再上半天课,下午篮球赛决赛,周三运动会一天,就直接国庆放假。 这种人性化无比的安排被高二和高三戏称为“末日最后的狂欢”。 钟浅夕由此获得了把时差颠倒回来的资格,不必顶着熊猫眼上学。 “先把你们的小动作收一收,我就留个假期作业,剩下时间都给你们自习哈。”老钱是个好好先生,语文这个科目又速来对理科实验班的学生们宽裕,他边板书写作业,边鼓励道,“比赛得赢啊。” “那必须得赢啊。”徐鸣灏振臂高呼,动作过大,把战术图带飞了。 那纸片在半空飘转,被斜后方的寻旎截住,还蹙眉评价了句,“你们这后防线是不是有漏洞啊?” 徐鸣灏扭头讨要,朗声答,“我这不是没画完呢吗姑奶奶。” 多数女孩子对篮球相知甚少,寻旎算是个例外,她有体育健将的哥,打小就被带玩,足球篮球无不精通。 钟浅夕和季舒白最近场场陪她去看篮球赛,寻旎负责解说。 篮球赛是按照年度举行的,去年下学期文理分科,一班这群人才凑到一起,这次篮球赛算是他们的“首秀”。 本届高二算上国际班共十五个班,一班是理科实验班,学霸们往往在体育上不太被看好,能杀进决赛令不少班级咂舌不服,感叹他们就是运气好,在优秀的匹配机制下一路避过了十四班晋级决赛而已。 要对战的班级十四班,班里半数男生都是体育特长生,其中还有三个直接是篮球项目的国家二级运动员。 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你有没有看十四班和六班的那场比赛啊?”寻旎轻声问,语文老师对台下的窃窃私语视而不见,“我觉得十四班那个高个子后卫手有点儿脏,反正你们小心点儿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