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个弱点。” 乘舟归听得有趣,诸天唯恐避鬼帝不及,生怕沾染了它的阴气,被吸成一具枯骨,哪里还敢算计它。 “然后呢?” 那双流光妙目又望着他。 乘舟归干脆压下腰,双手捧着她的脸,唇瓣轻触,“然后呢?我的坛主?” 绯红一说话就碰着他的唇心,她轻笑道,“孩童自然是贪玩的。” 乘舟归思索片刻,回道,“这个想法还是弱了些,鬼帝是贪玩,但它活了万年,什么好玩的没玩过?况且,四界之内,能与它一玩的,恐怕只有我、梵帝、妖帝、老仙帝。不,可能还要加上一位四公主。我若出手对付鬼帝,恐怕就腾不出手对付仙族了。” “谁让你出手了,归陛下要是被鬼帝伤了,妾身可会心疼的。” 女子媚眼如丝。 “妾身说的这个玩法,它肯定没玩过。” “舟归愿闻其详。” “自己跟自己玩,它玩过吗?” 乘舟归当即领悟,他叹息道,“好一条毒计!此计若成,那鬼帝分成两个,三个,或者无数个,迟早也能逼疯自己,神识破碎,还谈什么道争!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归陛下在骂我?” “不,我是夸你。” 乘舟归苍白的面容流露出一抹笑意,“本帝亦是无毒不丈夫,你我可是绝配。” 他低下头,与她在乌金魔坛上耳鬓厮磨,“此次若我魔界大胜,绫纱可愿与我携手统治诸天?” “绫纱。”她眉眼荡起风月无边,“求之不得。” 谁也没料想到,三界道争竟是魔族轻松取胜。 他们以四公主为要挟,迫使琴族投鼠忌器,仙界大军盘桓在十殿阎罗外,迟迟未发。魔族双管齐下,拿捏住了仙族之后,启用了他们安插在鬼族的双生子暗棋,暗棋与双生子配合,故意在鬼帝会经过的地方,表演自己跟自己下棋。 鬼帝玩心很重,果然被勾起了兴趣,问暗棋跟自己玩是什么感觉? 暗棋答道,极乐。 鬼帝回到殿中,对待平日欢喜的牵线人偶都没有兴趣了,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自己劈成了两个,也学着暗棋那样,跟自己下棋。后来它又觉得下棋不太好玩,玩起了斗草,此时满殿密密麻麻都是鬼帝的身影,把前来询问调兵遣将事宜的鬼皇吓个半死。 结果可想而知,鬼帝被魔帝坑得很惨,它分出了无数个自己,实力大减,根本抵挡不住魔族大军的进攻。 它后知后觉自己中招了,阴风飒飒,凄厉尖叫,“无耻之人!” 乘舟归淡然摇笔,“小孩,别骂人,我是魔。” 他心想,又给那女人背锅了。 不过这女人迟早也是自己的人,背一背锅,倒也无妨。 “无耻之魔!卑鄙之魔!混蛋之魔!” 鬼帝被欺负得嗷嗷直叫,偏偏它不爱读书,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骂,让魔帝很是遗憾,还没他家的会骂呢。 哎,没劲。 绯红则是领了琉璃魔坛,在仙族前摆阵。这是时光回溯之后,她第一次跟男主见面。 此时他还不是统御仙庭的万古仙帝,跟随在老仙帝的身边,一身镇压诸邪的黑帛朝服,偏被他穿出了明月芦花的清冷感,指尖悬着一支鹤骨笛,笼罩在云海霞缎里,更添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薄。 他眼底慈悲,仿佛装着众生,又仿佛没有。 “昼,你去会一会这魔族坛主。”老仙帝道,“最好生擒她,换琴四公主出来。” 老仙帝大限将至,挑来挑去,给自己的青宫定了琴族的四公主为太子妃,只等着四公主进阶为皇,老仙帝便动身去香林提亲。没曾想,他们的四公主去了一趟二十四诸天,就晋升为仙皇了,倒是省去了千年时间。 “是。” 昼衣摆翩飞,对阵绯红。 “琉璃坛主,得罪了。” “不得罪,等活捉了你,妾身可要尝尝仙族儿郎的滋味。”绯红祭出了元绫纱的法器,绛纱摇铃,足踏霞光,煞是美艳。 昼一副清雅书生的面孔,鼻尖有一颗小痣。 “坛主这话有趣,昼倒是要领教一番了。” 仙魔围观了这场大战,越觉得越不是滋味。 这是打架吗? 这是打情骂俏吧。 那女魔说,“琉璃五十三参,参参见佛,莫非少君是我的真佛?” 那少君说,“霜笛三十三声,声声不归,我是不归仙,坛主何需执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