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您还想躺个几年吗?您是在折磨你还是折磨我?” 妄机宜:“……” 徒弟弟你信吗? 我真的只是单纯看一下月亮。 绯红最终还是给人披上了大氅,抱着他去院子的台阶上坐着。 那头大胖鹅原本在角落里熟睡,听见动静,扑棱飞来,又在妄机宜的脚边蹲下,像是一团毛绒绒的雪球。绯红就说,“师父,你这养鹅跟养猪似的,什么时候能把你自己养得结结实实的,肚子还有小软肉,我就谢天谢地了。” 妄机宜也笑,“那不行,书生有肉,就成胖书生了,你不喜欢。” “瘦的,胖的,师父变成什么样儿我都喜欢。” 她吻他耳畔碎发,淡淡的降真香里夹着一股血腥。 绯红眼神陡然凌厉。 “怎么又虚弱了?不可能,刚双修过!” 绯红熟练拨开衣领,摸他心脉。 妄机宜咳嗽了一下,并未反抗,还取笑道,“幸好只有一头鹅看见,不然你这如狼似虎的名声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你炉鼎,被你金屋藏娇,采阳补阴的……” 绯红冷眼睨他,“您觉得这很好笑吗?您都快要死了。” 我姑娘又不高兴了。 妄机宜当即敛唇,严肃地说,“祸害遗千年,为师觉得再遗臭个几百年是没问题的。” “这是师父说的。”她神色缓和下来,又隐隐透着冷厉,“若是师父做不到,我就加入赶尸宗,把师父祭炼成傀儡,这样我们依然可以天长地久在一起。” 妄机宜:“……” 徒儿你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忽然一阵清音响起,他的眼前多了一枚金色铃铛。 “这是合欢铃。”绯红说,“我已经让红袖阁给我们做喜服了,大约还有半个月就能完工,这是她们刚送过来一批的东西,特别是这合欢铃,我问过了,很多男女都以此定情,您也戴上,待我们大婚之日,您就把它系在袖角,这样一步一响,天地都能听得见我们的盟誓。” 妄机宜怔怔看她。 十七岁的弟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就像是她七岁那年,用最坚定果断的语气,说要将他八抬大轿迎娶过门。 她从不当那些稚语是玩笑,也有好好地将他放在心上。 她又问,“怎么了?您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妄机宜垂下眸,“没什么,你突然说这么长的一番话,让为师觉得很惊讶。” 也许是元神缺失的缘故,她很多时候的表达并不浓烈,甚至显得冷淡漠然,但妄机宜却能感觉到,她正在对他融化。 弟子颔首,“明白了,师父更喜欢弟子身体力行。” 妄机宜笑了一笑。 他又被她捧住了脸。 “师父,我最喜欢你喘息时的笑。但其他时候,您总是跟我隔着一层雾,像笑,又像哭,我不明白,您到底在犹豫什么?” 她的眼底映着院落灯火,以及灯火中的他。 “不管洪荒万年,不管王朝覆灭,我今生今世,只要一个朝天子,一个我愿意抵在他身体、灵府、元神深处至死不渝的朝天子。” 她眉间红珠抵着他的额心。 肌肤相触,温存无限。 她掷地有声。 “我朝红颜唯愿,岁岁年年,红颜朝天子!” 病弱的书生湿着一头黑发,疏疏笼在腰后,他伸出雪白手掌,指骨轻轻磨着她耳后的一块软肉,很明显就看到弟子的眼神迷离,情意摇动,他知道小弟子最受不了他这样的揉弄。妄机宜轻声诱哄,“告诉师父,这话谁教你说的?” 他这弟子千好万好,就是不会说缠绵悱恻的情话,这绝对是有人教坏她的。 绯红:“是书斋的闻人师叔。” 妄机宜:“他要了你多少钱?” 绯红:“五千灵石。” 妄机宜:“明天你过去,跟闻人师叔要十万灵石当份子钱,他若不给,你就把他勾引有夫之妇被人夫君捉个正着,然后吊打三天三夜的事情抖出来,全城张贴,诸君同赏。” 绯红:“师父,你这是敲诈吧。” 妄机宜捏她的一缕发丝,“这叫敲诈吗?不,这叫重点关心,礼尚往来。他敲诈我姑娘都没手软,我何需对他留情?”顿了顿,他又放柔了声音,“再说,红儿不是要把师父八抬大轿娶进门么?咱们这点家底,得多薅点别人的,你闻人师叔富有,不用替他省。” “师父,弟子受教了。” 妄机宜又逗她,“你不是应该说,师父,徒儿愿效犬马之劳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