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怎么承欢本王身下的!” 众僧怒目而视,一个僧人再也忍不住了,怒斥她离经叛道,“摄政王,你适可而止,你迫害天子与世人还不够,还要侮辱我们的佛门高僧,你生前坏事做尽,就不怕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摄政王眼中浮起重重戾气,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捏着轮椅手柄,正要发难。 还未等她开口,唇边就吻上了佛珠,圆润又古朴的,泛着一种淡淡的檀香。她的圣僧夫君摊开了双臂,一手绕到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双膝,将她这一具没有多少皮肉的身躯轻缓抱起,手法轻柔,似搂了一片绸缎。 这红衣圣僧温厚一笑,“吉时已到,还请殿下带贫僧回家。” 释蝉月顶着丝溜溜的光头,披着最鲜艳夺目的袈裟,他坦然接受了众生的围观,环抱着他的摄政王,从白马寺一路抱回了公主府。心腹们都对他大为改观,这和尚抱着人,走了那么多的路,竟然脸不红胸不喘的。 “噢!和尚进阎罗府了!” 小孩子口无遮拦,在一旁起哄,慌得父母捂住了他的嘴,趁着人多混乱,把他给带走了,生怕自己招来摄政王鹰犬的记恨。 “听见了没?” 摄政王阴森森地说,“和尚,你进了我的阎罗府,再想逃,那也是插翅难飞了!” 首座笑了笑,就对着最近的心腹道,“我们的婚房在哪里?贫僧第一次来,还不认得路。” 那年轻心腹面色诡异。 是的,他就是那个当街抽鞭子的,谁能想到,这才几个月不到,街边的和尚就大摇大摆进了公主府,还是以正儿八经的驸马之名——反正圣上也管不着长公主殿下的嫁娶之事。至于朝臣,更是唯命是从,哪怕公主娶了个和尚,又敢说些什么? “咳,府里唯一挂红绸的那间,就是您与殿下的喜房。” 满府飘白,心腹说 着都有点不好意思。 摄政王一向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说喜事要按白事办,那就得这样办,那口金丝楠木的棺材,还在厅前悬着呢!随后心腹便见这位新上任的圣僧驸马,面不改色经过了棺材,径直往喜房走去。 而他们的摄政王并没有轻易放过他,“公主府没有一拜天地,也没有满堂宾客,委屈高僧了。” “不委屈。” 圣僧驸马说,“殿下便是我的天地,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宾客,这样你我都在,就很好。” 心腹默默地想,难怪人家是个得道高僧呢,这心胸,这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要是换个寻常的男人,估计这会儿都要被拖出去五马分尸了吧? 喜房也是潦草的,冷得死寂,连喜娘跟侍女都被打发出去。 释蝉月弯下腰,将人缓缓放到喜床上,他起身给倒了两杯茶。 “走了一路,你也累了,喝点茶水。” 摄政王直勾勾盯着他,“你抱我,累了,你喝。” 茶水有诈。 首座一瞬间掠过这个念头,却没有推辞,他一口饮尽,不出片刻,眼尾就开了一树艳烈桃花。 极烈的,催情药。 摄政王好整以暇,她单手支腮,这让首座想起了她坐镇诸天的姿态,哪怕记忆封锁,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潜意识里的习惯并未更改,当然,恶劣霸道的脾性同样没变,她语气略带嘲弄,“如何,这可是本王亲自为您准备的,合欢禅魔,不发作个几天几夜,是停歇不了的。” 对方面色仍旧宽厚,“这如何使得?劳累殿下,贫僧过意不去。” 他最近运道是否太好了些? 总是心想事成,让他怪有点不好意思的。 “这么说,圣僧还真想要跟我这个恶鬼合床啊?”摄政王蓦地大笑,面色近乎扭曲,“圣僧敢吗?我可是个不祥的玩意儿,我九岁断腿,十二岁克死我母后,十六岁又气死了我父皇,现在我二十岁,我的弟弟就恨不得那把刀割我脖子上,送我见阎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