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往后她想要私自进入若舒阁岂不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转念一想,李若初也觉得无所谓了。 反正李锦是否提高警惕,她也轻易进不去那若舒阁。 再说,秦瑜也跟她说过,让她不要轻易闯那若舒阁。 确切的来说,秦瑜是在劝告她不要轻易去触碰李锦设下的防线。 李若初心中暗自盘算了一阵,突然看向李锦,开口道,“对了父亲,那夜在若舒阁,女儿在一本书中找到的那幅字画可还在?” “什么样的字画?”李锦目露疑惑。 闻声,李若初愣了一下,又道,“父亲不记得了吗?那张字画上头可是我娘的画像,旁边还有两排小字来着。”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两排小字女儿还记得呢,上面写着人生若初” 不待李若初口中的话说完,便被李锦直接打断,“为父可没见过什么字画。” 语气清清淡淡,似乎真的没见过一样。 闻声,李若初只差当场石化。 什么意思? 堂堂一国左相这会儿跟她一个小女子耍赖? 那夜,分明是李锦从她手里拿走了字画,这会儿居然说什么没见过什么字画。 此刻的她好想对李锦说一句:我的好父亲,您是老年痴呆了么,嗯? 李若初只觉那幅画对她来说很重要,是以,虽然李锦不承认,可她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我的好父亲,您能不能别那么小气,女儿思母心切,不过就想留着字画,待女儿想娘的时候便拿出来看一看,您就全了女儿的这番心思吧。” 李若初瘪了瘪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话说李若初撒娇的这个画面,乍一看,还真像那些寻常人家女儿对父亲撒娇耍赖的模样。 李锦品了一口茶,笑了笑,“为父不是说过了,没见过什么字画。” 事实上,李锦哪里不记得什么字画。 只不过那夜,他刚踏出若舒阁的门槛,便将那副字画拿出来,直接握在手里扬了灰。 闻言,李若初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声。 得,父亲非要耍赖,她能有什么法子。 李若初抬眸看向李锦,双目无语的盯着对方瞧了好一阵,才道,“女儿突然想起,还约了胤儿下棋呢,父亲您继续忙着,女儿先走了。” “去吧。”李锦目光温和的看了一眼李若初,说道。 待李若初离开书房,李锦朝空气中沉声唤道,“薛洋。” 话音落,但见一抹黑影一闪,立即现身在李锦的跟前。 薛洋面向李锦,身子微微前倾,态度极为恭敬,“义父。” 李锦望了望书房门口的方向,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近几日,初儿身边可有何可疑之人?” 薛洋道,“除了太子的两名隐卫,并未有可疑之人。” 李锦又道,“初儿说那日在若舒阁,见到了可疑之人,此事,你怎么看?” 闻言,薛洋立刻单膝跪地,对李锦说道,“义父明鉴,此事绝无可能,大小姐之言不可尽信。”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刚才最后那句话不该说。 “义父恕罪,孩儿无心对大小姐出言不逊。”薛洋道。 李锦闻言,抬眼看向薛洋,深深的看了一眼。 片刻之后,才道,“你起来吧。” 薛洋起身,又道,“府里戒备森严,莫说有可疑之人,便是连一只苍蝇都难以入内。” 这句话,算是对李锦刚才那句话的解释。 当然,薛洋的这句解释根本就是徒劳。 府里的守卫如何,李锦这个布局人又岂会不知。 只是,他奇怪的是,李若初口中的那番话。 而且,他能笃定的是,李若初并未撒谎。 “你去吧,好生注意大小姐的动向。”李锦对薛洋说道。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