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是临阳郡城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依仗在衙门里有关系,平时肆意妄为,横行乡里,众人敢怒不敢言。 如今赵勇死了,真是一件值得大庆特庆的好事。 “赵勇是怎么死的?”有好奇的问道。 “听说,叫手下人看着肉铺,到广济堂要了一剂补药,回来就吃了,吃完不消一时三刻,肠穿肚烂,满地打滚,哀嚎而死!” “那声音,那场面,啧啧,看着真是解气!” “死得好,死得好!” 听了赵勇的死相,又有人连连叫好。 “广济堂?不太对呀,这事不像周掌柜的性子。” “周掌柜一向性格老实软弱,主张息事宁人,忍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会突然下这个狠手?” “的确,令人费解。” “这就不知道了吧,惹谁不能惹老实人,老实人爆发最为可怕,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不是周掌柜干的,我听说周掌柜回家省亲,现在坐堂的是他一个远方表哥。”有知道内情摇头的说道。 “那也有些奇怪,初次见面赵勇得把人气成什么样,才能下此狠手?” “有什么奇怪的?赵勇什么人各位不是不知道,那位也许是个受不得气的主,一时偏激就下了狠手。”有人猜测道。 “可惜了,官差已经拿人了吧?”有人惋惜道。 “是去了,没拿着,人跑了。” “跑了好,给赵勇这么个东西偿命,多不值得!” 李丘在二楼吃着饭,听着这些,动作一滞,转头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药,面色沉凝。 他觉得很奇怪,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赵勇讨药时,他在一旁,听得清楚,看得真切。 赵勇只对那个中年男人恶声恶气了几句,都算不上折辱。 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气性有多大,怎么初次见面不声不响便下狠手毒死了人。 关键是,听那赵勇死状,无疑中了剧毒。 而常人能接触到的剧毒一般只有砒霜,哪怕他家里开着药堂。 中了砒霜的死状又与赵勇死状截然不同。 今日见到的这个中年男人怕是有些不简单。 李丘想着,看着一旁的药,心里一阵不得劲。 这药他还是不吃为好,这么一个狠人经过手的药,实在放不下心。 哪怕他从来没彻底相信那个飞贼所说,打算把药方上的药抓回家先详细试上一试。 而这几包药他试都不打算试。 一会扔了,再重新买吧,自己也不差这点钱。 李丘点点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李丘在另一间颇有名气的药堂,重新抓了药,骑马回到家里。 回到家,李丘抄起弓箭,准备进山抓几只活物试药。 不一会,他拎着几只兔子和一只腿瘸了的獐子回到家。 李丘按照药方上写的步骤,足足折腾有一个多时辰,才将药材成功制成药膏。 把药膏盛到一个个事先准备好的药罐中,余出一个来。 拿任兴怀剩下那半瓶药膏对比了一下,无论从色泽还是味道都几乎没什么区别。 李丘心中大定,但试药步骤依旧不能少。 小心使得万年船。 李丘拿着药罐,和一堆纱布,走向被他捉住的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