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肉体上的酷刑折磨,他还会斩断厉鞅四肢,让其去做一个落魄凄惨的乞丐,如果还不屈服,甚至还会有更残酷的精神折磨。 厉鞅心性的确非常人可比,他没有像普通人那样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管李丘说得如何可怕,非要亲身遭受一些折磨承受不了后才屈服妥协。 李丘只是把威胁的话说出,他便十分顺从写出所掌握的那门元气术。 他知道李丘不是说话吓唬他而已,所说的一切他真的做出来。 他也知道自己或许能挺过肉体上的酷刑折磨,但忍受不了被斩断四肢只能去做一个乞丐,乃至更为残酷的精神折磨。 所以不如一开始便妥协,少吃些苦头。 厉鞅本是为李丘隐藏心跳、改换相貌的秘法而来,以为能轻松拿下李丘却不成想败在他手里,反倒要交出自己所修的元气术。 他心中自然不甘,对李丘怨恨之极,但生死操于李丘之手,实是无可奈何之举。 李丘得到厉鞅所修元气术——【极风漩涡】后,信守承诺了结了厉鞅,给了他一个痛快,继续往栾国而去。 将元气术入门需要时间,或许等到解决栾国一事后,他才能有时间将其入门。 栾国,瓮城。 一个身穿粗衣,体型干瘦,相貌精神的青年,走在街上看着街上搜查不停的甲士,眼神有些闪躲。 他穿过繁华热闹的城中心,来到冷清破败的城北。 逼仄的小巷,破旧的院子。 梁闾警惕防备的向左右看了看,小心的叩响了院门。 “来了!” 马上,院中传来一声。 吱! 破旧的院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粗衣,身材矮小,脸色有些蜡黄的青年,将门探出头,看到梁闾脸色一变。 梁闾不待他说话,急忙先道。 “让我进去再说。” “好……” 伍季愣了一下,打开门。 屋中。 伍季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一样的目光,看着梁闾,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 “今早,有甲士拿着一张画像,挨家挨户询问和搜查。” “那画像上的人是伯母。” “外面的人都说甲士搜寻的人是当年在栾宫和国君的弟弟公子超有私情,在国君毒死自己亲族后,怀着公子超的孩子逃出了宫的侍女。” “如果伯母是那个侍女,那你岂不是……” 伍季欲言又止。 梁闾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不想欺骗自己自小便认识的朋友,迎着伍季的目光,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当年国君弟弟公子超的儿子?” 伍季难以置信,神色复杂看着梁闾。 “栾国人都以为栾候血脉早已断绝,如果你是公子超的儿子,那你不就是栾候在世的唯一血脉,是最有资格继承国君之位的人?” “我不想继承什么国君之位。” 梁闾神色痛苦烦躁,摇头道。 “母亲曾和我说过,栾国的国君和亲族,不过是关在栾宫中不得自由受人操控的傀儡和囚犯,比你我都不如。”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栾候在世的唯一血脉的?” 伍季目光复杂看着梁闾道。 “在我八岁那年,我母亲便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梁闾抬起头道。 “我母亲说,当年她发现怀了我之后,又惊又喜又担忧。” “那个时候国君已发疯毒死自己所有亲族,她知道如果让正因失去国君这一傀儡而懊恼的吴家发现了我,一定会让她将我生下来,继承国君之位,成为他们的又一傀儡。” “继承国君之位难道不好?”伍季心中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烦躁,不能理解梁闾的话,皱眉打断问道。 “我母亲曾在栾宫之中当侍女当了整整七年,她对我说栾宫之中不论是国君,亦或是公子、公孙,虽然身负栾国最尊贵的血脉,锦衣玉食,享尽富贵,但其实本质不过是一群被囚禁在栾宫这个大囚牢里的囚徒,一群不得自由的可怜人而已。” “我的父亲公子超,他生下来后三十余年未曾踏出过栾宫一步,从未见过没有飞檐和殿角存在的天空,从未见过有风吹过一望无际的青色平原,从未见过奔腾涌动的河流大江,渔网、耙犁、锄头等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