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回我讯息?」紧接着的是一张你这样不行的表情包。 我笑了出来,连忙切去了与他单独的聊天页面,将讯息回了回。 由于营队最后一天大家都在互换联络方式,于是我不意外的社群又是一次小爆炸。 设定为私密帐号的关係,我必须一一点过确认,里面居然夹杂了其他小队的人,令我很是为难,最终只让部分的人通过,其他的都删除了。 对我而言,给太多不认识的人看自己的日常是一件很不自在的事。 回掉了部分讯息过后,营队的照片也存了不少,我切换到了和萧语海的聊天页面,丢了几张照片,加上一个问句:「你觉得有需要修的吗?」 昨晚的他让我心软了,在处理社群的过程我也藉此冷静思考了,误会的產生可以说大部分是我的责任,他却耐心地同我慢慢解释。面对他,我依旧怦然尚存,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试试看。 主动传讯息就是一个示好的讯号,我想,至少,先恢復到朋友关係。 处理完这些后,我开啟了笔电,梳理参与营队这些天来的收穫,做成了一份报告。 在我告一段落时,萧语海的讯息恰逢其时弹了出来,sea:「感觉第三张的亮度需要微调,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稍等。」我将照片处理完后,发了则贴文,配字:有幸相逢,不胜荣幸。 把今天的待办事项列完,我换上了件薄荷绿的短板衬衫和浅卡其花苞短裤,拎上帆布袋,去了附近新开的一家咖啡厅。 到了以后,我直接拍了张照,定位座标给萧语海。 换作从前,我绝无可能有这样的行动,打得对方猝不及防,自己也没有心理准备。 但是,讯息实在是让我感到困扰,一来一回得消耗多少时间吶,打视讯过于踰矩,语音电话也很浪费时间,所以还是见面最好了。 他不来也无所谓,我有事可做,他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才,有一则讲到人担忧的事发生的概率仅有5%,我们不应该为了这么小的机率而弃掉我们其馀的生活,这给了我一股衝动驱使我做了这番举动。 我也没有再看他的反馈,戴上了无线耳机,继续开展我的总结。 「哈囉,我坐你旁边?」熟悉的声音若有似无,气息还有些急促,我摘下了一边耳机,抬起了头,他背着光,面色很沉静,在旁人看来,像是一座冰山。 我从中却读出了他的愉悦,内心暗自一惊,原来我已经了解他到这种程度了吗? 三年又两年,我们认识了整整五年,在同校的期间,我觉得他是带有神秘感,难以捉摸的人,哪怕我跨了很多步,两人之间依旧不近不远。 頷首过后,萧语海落了座,迟疑地问:「你现在有空吗?」 「嗯。」他靠了过来,「你在写报告吗?」 我将笔电屏幕分给他一半,于是萧语海自然的又凑近了些,大概是我将手支起便能拱到他的程度。 剎那间,我恍神了。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不再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不是我迈向了他多少,而是,他朝我奔赴而来。 那一刻,海浪拍上了礁岩,汹涌的席捲沿岸,孤岛被外来客造访,扑面而来的沁凉消除了因为烈日而近乎熊熊燃烧的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中夹杂一丝躁动。 它想说:「嘿,你来啦!」 ——我等你好久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