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已经失礼的蟑螂拼命想要补救,但是那双人手够不到下腹的那根东西,作为辅助手的那对蟑螂足虽然能碰到,但是细细的足端根本压不回挺立的肉棒。蟑螂拨拉的动作反而让本来只是露出头的情况雪上加霜,身体变得更加奇怪。那根东西硬硬的,像扎出土壤的春笋一样生机勃勃。蟑螂更加手足无措,四下紧张抖动的长长的触须飞到了江云青视线范围里,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便看见蟑螂低着头用那对蟑螂足试图夹住那根东西往回塞。 当然,这样的解释是建立在江云青相信蟑螂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的情况之下。 如果蟑螂是一个成年男人,江云青早就一巴掌呼上去,对着这个不知羞耻自娱自乐的臭流氓破口大骂了。 但这个画面还是十分地污染精神,江云青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胀痛。父亲真是留下了一个“好东西”,可以想见这半个月里会过得怎样鸡飞狗跳。怪不得父亲要她来照顾他,按父亲那个只要养不死就是好好养的粗糙程度,这只蟑螂的心智能突破十八岁大关都算是万幸。 “别玩了。”江云青觉得自己一瞬间沧桑了不少。“你用花洒给自己冲点凉水,一会就好了。” 蟑螂闻言抬头,发现江云青没有厌恶自己的意思才勉强忍住了急得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你不会觉得我很脏吗?”这可是……这可是排泄的地方,她居然没有直接转身离开,蟑螂一下子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江云青一听就知道蟑螂脑子里根本没有男女之事,可这也轮不到她来教。而且私心来说,天真到不懂人事的蟑螂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江云青含糊了过去,嘱咐蟑螂冲凉水之后再把自己擦干净,就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没有被嫌弃还被江云青摸了额头的蟑螂高高兴兴洗了入世以来第一个澡,还用了江云青带来的洗发水,让自己身上和江云青是一个味道。可是脑子清醒了之后他又觉得有些灰心丧气,因为他应该要好好照顾江云青才能有留在她身边的理由,可如果自己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在江云青眼里,自己不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累赘了吗? 累赘总会被抛弃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看来不能只顾着学习怎样照顾江云青,他也应该想办法去了解一下自己。至少别再给她添麻烦。 江云青在客厅给蟑螂打了个地铺,既然自己来了,总不能让那个家伙继续在沙发底下待着。 浴室的这次风波很快就被忙着整理家里的江云青忘在脑后,蟑螂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维持着温和可靠的假象。大多数时候蟑螂都待在书房里恶补知识,只在做饭和帮江云青搬重物的时候才出现。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直到江云青被噩梦惊醒的这一天,蟑螂已经足够清楚那天被冷水浇灭的渴望到底是什么。但他反而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之中,江云青那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连解释都不愿意和他解释。这说明什么呢?在她眼里,自己到底是什么?一只没有归属的可怜虫,一个只能躲在家里不能见人的怪物,甚至是一个只能靠她才能生存的寄生虫。 蟑螂又一次绝望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就算能够到她的身边又如何呢?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过着怎样痛苦的生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