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不用多提,即便一直没法制造出玄卡,但是他脑中对于玄卡卡纹的记忆能力已经延展到了超越死记硬背的层次,所以只是即兴而出,他却根本忘不了。 不过却像是展开一角的冰山一样,虽然露在外的部分他已然清楚无比,但是其余的部分他却再也无法揣摩出来。 他并不气馁,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破开制卡这道大门,甚至打开一道不一样的门。 当然,人总是会有错觉,他也不敢保证这不是错觉。 彻底穿过这条稻谷地之后,一切的云雾依旧在,他也没有天命般的开启另外一道大门,一切依旧如常。 正当他微微蹙眉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叫了起来。 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场渐渐散开,寒续长长地呼了口气,只是这样一段路,两道同修同时钻研一条神秘路径的他额头上已经有了浅浅的汗水。 呼口气摸出黑色的普通功能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寒续接听了电话。 “回来的路上了。” “你他娘走这么慢?别回来了!”王眸眸的声音有些幽怨。 寒续声音微紧,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闪掠到了一侧的黑暗之中,低声道:“怎么了?” 隔着电话都听得到他切齿的声音,“有女朋友了就别回来了,跟女朋友睡一张床多好。” “……” “你这样真的会让我觉得你是同性恋,你是在吃醋。”寒续看着自己的影子,嘲笑道。 “呸!滚!”王眸眸恶骂道,“少来恶心我,老子是恨你不再当光棍!快点滚!” 说完便嘟嘟嘟挂了电话。 寒续摇摇头,接着赶路回家。 看似简单的一个通话,其实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起长大的这些年,他们无数次险些见证了彼此的死亡,而这些经历也将二人真正捆绑在了一起,所以确定对方还活着这件事,不知从多少年前开始便成为了彼此的习惯。 两个快要成年的少年,这些彼此的关怀看似粗犷,实则暖心到让人恶心,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活着这件事超过了任何异样的眼光,任何人若是经历了他们的人生,都不会觉得他们彼此之间的关心有半点多余。 …… 回去之后王眸眸已经睡了,扯着忽高忽低的鼾声,一个大字躺在床上,梦呓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寒续听了听貌似是和钱有关。 帮他关上灯,自己烧水泡了一包泡面,简单地果腹之后,没有洗漱,关闭了所有房间的灯,而后直接钻入了自己的地下室。 他打开地下室的灯,立马从箱子里摸出自己制卡的工具。 这些工具是最初步的制卡工具,真正的制卡大师所需要的自然远不止这些,也远比这高档,但是其本质都一样,而这些基本器材在寒续手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制成过任何一张有真正战斗意义的玄卡。 将源金卡底平凡在桌上,寒续目光虔诚下来,像是一位信徒。 这一次制的不是任何一张往日练习制造的一星玄卡,而是他回来路上创造出的独特玄卡的一角。 有些忐忑与紧张,握着钛金属笔,寒续开始再度制卡。 人总是心存侥幸,什么事情都觉得可能会说不定,寒续从来都是现实主义者,不相信这些所谓的玄学,不过在他始终碰壁的制卡领域,他还是始终相信奇迹的存在。 不过提起钛金属笔之后,他才意识到果然没什么奇迹可言。 他脑中对于那一角玄卡的纹路无比的清晰,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勾勒才对,这就如同一位脑中有一副壮观画面,细致到了极致,但是提起笔来却根本无法绘画出半分味道一样。寒续握着钛金属笔,几番下笔,卡底上的流墨却并无法形成卡纹,只能变作胡乱的图案。 寒续蹙眉,不想放弃,又是几番尝试,足足报废了三张卡底之后,他才气馁地丢下了钛金属笔。 “愚。” 他仰头躺在了椅子上,一阵自嘲。 他看过很多关于玄卡制造的书籍,也去网上查过一些教学资料,虽然都是些皮毛,但是一星玄卡的制造也并不需要太多的技术,若是真正有天赋的玄卡师,这不过只是制卡一途的门槛,寒续所学基本还是足够满足制造一星玄卡的,不过他却始终失败。 往日里虽然制卡的时候都失败,但是他基本能够凝造出一部分出来,今日却完全没有成功的痕迹,沮丧在所难免。 寒续又摸出几张源金卡底,试图再尝试几次,那卡纹对他而言实在太过玄妙,他实在不愿意放弃。 玄卡从来都只是玄卡,爆发出恐怖威力的玄卡,和武学之间从来没有什么联系,然而今日自己所构思出的那一角玄卡却和自己的凌风神谱能有所契合,令他无法不心驰神往。 他从来没有再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