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需要点鸡汤。”尤其是在还没确定真相之前,庄奕耸耸肩,“主要是不管怎么样,我想都是短痛,问题不是无解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能渡过困难。” 其实对他而言就是长痛,假如寻聿明得的是不治之症,他的生命也许会在几年或几个月中逝去,可对庄奕而言,那将是一生的痛苦。 世上若没有小耳朵,他也会好好活着的,毕竟生活不是动辄殉情的肥皂剧,可他再也不会爱了,再也不会开心了,生命宛若一棵枯树,无论春夏秋冬,永远不再生发。 但对寻聿明来说,却是短痛,一切只终结在他离开的那一刻。 庄奕将车开回家,寻聿明上楼换了衣服,抱着电脑给他看自己做的病情分析,“上次我们在这里闹腾,你挠我痒痒肉,我不是摔下床去,磕了一下脑袋么。其实我怀疑,就是那次的一撞,诱发了我现在的症状。” “你是说,我上次我害你……”庄奕眉宇间迅速漫上一层愧疚,一眨不眨的眼睛看着他,甚至问不出口。 寻聿明就怕他自责,忙抓住他的手解释:“不是的,如果我真的生病了,早晚会发作。早比晚好,早期还有治疗的时间,晚了就没救了。那次误打误撞反倒是好事,要不然我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你千万别多想。” “那你认为是什么问题?”庄奕急于知道一切,“你有治疗方案了么?” “没有。”寻聿明摇摇头,“没看见检查结果,我没法出方案。但我猜测,可能是垂体瘤,或者是异位脑膜瘤之类,又或者两者都有。垂体瘤多发于工作压力大的人,男性多于女性,这也能解释包括视力下降的一些症状。如果是异位脑膜瘤,我猜它大约长在这里。” 寻聿明指指自己左耳后,靠近后脑勺中央的位置,“距离枕叶很近,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压迫,引起视力模糊。但没看到片子,我也说不准。这倒不难解决,不过手术都是有风险、有概率的……” “没关系,我们找最好的大夫。”庄奕打断他的话,搂住他肩膀,向他保证:“舅舅认识很多从业者,我回去求外公,让他们帮你找大夫。要不然我去找祖母,她关系多,一定能帮你预约到好医生!” “其实我最希望自己给自己动手术。”寻聿明生怕他忧虑,刻意摆出一个放松的表情,“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我心里有人选了,你看。” 他打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张简历,“他也得过菲尔德奖,以前是霍普金斯的大夫,后来受聘去了德国带研究团队,最近听说又进修了血液科。他还在瑞士待过,很有国际视野。我实习的时候跟过他,算是我的启蒙导师之一,手特别稳。客观地说,比起大胆创新,可能我和他不分伯仲,但比起沉稳老练,我还是逊他一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