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大王子,可觉得自己有错?” 章戍婴脸色瞬间严肃,“不曾。” “噢?” 他看着帝聿深黑的双眸,说:“大王子乃我帝临之贵客,来者是客,我帝临尊敬,但他若是因此而罔顾我帝临百姓之性命,章戍婴不尊敬!”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大王子当街伤了他帝临百姓,他便要为那些受伤的百姓讨回公道,否则,他不配为帝临的将士! 帝聿看着他眼里的愤怒,忠贞,毅然决然,说:“你认为将士和莽夫的差别在哪里。” 突然的一个问题,和前面的话未有任何关联,章戍婴愣住。 但不过两秒,他反应过来,看着帝聿。 明明是一张让尘世间所有颜色都黯淡的脸,却因着那一双深黑的眼睛而让人不敢遐想,反而畏惧。 章戍婴不懂帝聿为何问这么一个问题,但他还是想了下,说:“将士经过训练,莽夫未经过训练。” 这便是最大的差别。 帝聿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落在身前,长身玉立,看着像是不染尘世的孤傲神仙。 可他身上内敛的锋芒让你知道,他不是神仙,而是插在刀鞘里的剑。 当剑一出,便是他锋芒毕露之时。 也是让你真正恐惧之时。 “不,将士用的是脑子,莽夫用的是拳头。” 章戍婴一震。 将士用的是脑子,莽夫用的是拳头…… 他这次当街伤大王子,不就是如莽夫一般? 帝聿离开了大牢。 林公公远远过来,躬身,“王爷,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嗯。” 两人去了御书房。 皇帝已然在御书房里等着。 大王子已经醒了,给辽源国国王的信也已送去,皇帝便不再管大王子。 但有些事,他得问问十九。 “皇上,王爷来了。” “嗯。” 皇帝放下奏折,看向走进来的人。 “皇兄。” “不必多礼,坐。” “是。” 两人坐到椅子上,林公公上茶。 茶上好,他便退下,大殿里只剩下皇帝和帝聿。 皇帝看着帝聿,“昨日你说的那一番话,孤思来想去,心下难安。” 帝聿喝了口茶,放下,看着皇帝,“皇兄请说。” 皇帝看着帝聿眼睛,说:“九小姐救了你一命,孤甚是感激,孤虽未有赏赐她,但你已然在医治她的旧疾,这件事孤也就未再过问。” “但昨日大王子去找了九小姐,怕就是有意为难于你。” 说完停顿,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十九,这于你来说未见得是件好事。” 帝聿手落在腿上,指腹在腿上轻敲。 “皇兄,臣弟却觉得此事甚好。” 他拿起茶杯,指腹在杯身摩擦,一双凤眸一如平常,未有半点波动。 皇帝皱眉,“为何?” 商凉玥救了十九一命,十九便堂而皇之护着她。 这并未有错。 他这个弟弟虽看着无情,但实则重情。 商凉玥救他一命,他记在了心里。 但就因为此,大王子盯上了商凉玥。 如若大王子设计,以商凉玥作诱饵,引十九入瓮,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他要看到的。 帝聿垂眸,看着茶杯里缓慢漂浮的茶叶,说。 【作者题外话】:第三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