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到,胡谦朝衙役摆手,“把郭东带去二堂看着,不许他出来。” 两个衙役立即将郭东架了出去。 不多时,永兴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便到了。 “你们可认得郭东吗?” 掌柜道:“是那个家里有个悍妇的郭东吗?小人有些印象。” 小二也点点头。 “他最近可曾到你店里喝酒吗?” “去过。” “什么时间到的,什么时候走的?” “差不多戌时到的,很晚才走,后来听说那天他娘子自杀了。” “很晚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子时。” “他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 胡谦正要困惑时,小二忽地开口道:“老爷,当时有个人急匆匆走进来,撞到小人,然后他就往郭东那边去了。” “他们坐在一起喝酒了?” “没有,郭东见他来,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匆匆结账走了。” “那人什么模样?” “很普通……” 胡谦在堂下扫了一眼,你站起来看看,堂下跪着的可有这个人。 小二立即应了一声,站起来来回看着。 胡谦道:“都给本官把头抬起来!要不然就是做贼心虚!” 这样一说,所有人立即高昂着头。 小二来回扫了几遍,最后犹豫着停在曾大财的面前。 “老爷,就是这个人。” “确定是他?” “他和小人撞了个满怀,因此记得清楚。” 胡谦微笑着望向曾大财,“说吧,你去那里做什么?” “小人……是去喝酒……” “你几时出的门?” “约莫是亥时。” “亥时出门喝酒,哼!” “因为小人……因为娘子失踪,所以……” “还在撒谎!来人啊!重打四十!” 一顿棍子之后,曾大财老实了许多,只不过仍是支吾说不出原因。 “亥时出门喝酒,子时才到永兴酒楼,这等说辞,还想糊弄明白人吗! 来啊!再打!直到说实话为止!” 曾大财忽地喊道:“大人,小人无罪,就打死小人也是这个话!” “是吗! 白天的时候,你娘子杨氏和郭东娘子孙氏吵得不可开交,晚上两人双双自杀,而你二人却好像是约好一样,同时去永兴酒楼喝酒。” “天下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巧合的事情吗!老爷不讲证据,就平白打死小人,到了阴间也是这个话!” 方一德喝道:“好个刁民!竟敢藐视公堂!” 胡谦摆摆手,“你既然要证据,那本官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本官问你,你和郭东说的什么!” 曾大财立即慌了,“这个……小人喝多酒,一时记不清了。” 就算是稳重如林超童也看不下去,脸上全是怒色,恨不得走过去掐死此人。 胡谦点点头,“记住你说的话!来人!找个黑布,把他的头给盖上!等会本官问话的时候,那你若敢发出半点声音,即刻打死! 来人!把郭东带上来!” 曾大财心中慌乱,但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任由衙役将他的头给蒙上。 郭东进来之后,见堂下一人蒙着黑布,也不知是谁。 “郭东,你方才说你到永兴酒楼喝酒,期间没见到别人是不是!” “是……” “再说一遍!” “是。” “你撒谎!酒楼掌柜和店小二均看见你和一人说话!你还敢说没有!” “小人……小人……” 胡谦一拍惊堂木,喝道:“那人是谁!” “是曾大财!” “你见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无意间碰到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句骂人的话。” “还敢狡辩!郭东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 “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娘子是怎么死的!” “是服毒自杀……” 胡谦微微握拳,眼看就要成功,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是硬骨头。 他围着孙氏的尸体转了转,忽地问道:“仵作,孙氏的尸体果真没有别的伤痕吗?” 仵作摇头道:“确实没有。” 胡谦掀开布看了一眼,心头一动,低声问道:“孙氏身上可有那个痕迹?” 仵作也是一愣,“这……” “来人!传稳婆过来看看!” 不一刻,稳婆道:“大人,孙氏的尸体被人侮辱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