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钢笔、黑水笔这样的,画图之后,还得用手摸摸,丈量一下,甚至闻闻墨水。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甚至还喝过墨水,现在懂事了,试着喝,却喝不出来。 直闹得娇娜烂泥似的软在床上。 不过她的衣服既然湿了,总不好让她就这么睡了,这样睡觉对身体不好,容易着凉。 所以胡谦学习完图形之后,便想尽办法让她暖和起来,到最后出了一身汗,两人又洗了个热水澡。 因为没人倒水,娇娜又只能自己去弄。 浴桶里又是一阵忙活,只不过胡谦是光着身子洗,娇娜穿着小衣洗,或许是想顺便洗洗衣服吧。 一夜折腾,不在话下。 天亮的时候,娇娜又伺候着他洗漱,更是早早地到何三娘那里要了称心的早点,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喂他吃。 胡谦道:“你这丫头,不用这样伺候的。” 娇娜道:“我喜欢这样伺候大人。” 胡谦笑着将她招到自己身边,亲吻之后,又是一番早锻炼。 直日上三竿,胡谦这才穿戴起来。 那边胡九禀报说,郭北县马大人的骨灰已经请回来了,问问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胡谦又叫娇娜去叫荣宁儿和薛柠霜,商量之后,寻了个亮堂的院子,又备下香案火烛,三人一起叩谢还礼,然后才恭恭敬敬把马守备的牌位放好。 两人睹物思人,荣宁儿才刚流出眼泪,薛柠霜便心有感应,也哭了起来,最后两人抱头痛哭。 胡谦道:“等下让胡九寻个匠人,也给你们母亲做个牌位,摆在这里,免得马大人孤单。” 两人一听,立即哭得更厉害了。 直到迎彩进来说孩子饿了,荣宁儿两人这才赶紧跟胡谦见了礼,各自回院子去了。 迎彩自进了院子,眼睛便没离开胡谦。 只不过等几人转过身,她便又立即低下头,只在快要出院子的时候才回头看了胡谦一眼。 谁知这一眼,便正好和胡谦对上了。 她吓了一跳,正要走时,胡谦摆手道:“迎彩,你过来。” 迎彩心口砰砰直跳,低着头走到胡谦跟前,“老爷。” “你刚才为何心不在焉?” “奴婢……奴婢……” 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胡谦摆摆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她不敢说话,只慢慢跟在后面,不一刻,进到一个小院。 这院子虽说是个小院,但也是三进三间的,房间很多,而且都是空的。 胡谦道:“荣姨娘新近产子,身体需要调养,夜里还需要喂孩子,时长睡不好,这个你可知道?” 迎彩道:“奴婢知道。” “既然知道,便该用心伺候,但是我看你时不时地就要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到底是不把荣姨娘放在眼里,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迎彩吓得跪在地上,几乎哭出来了,“奴婢没有,奴婢一直都是用心伺候的……” 胡谦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莫不是仗着自己荣姨娘的关系,便要欺负主子,不把自己当下人了!” 迎彩哭了起来,完全不明白一向温和的胡谦为什么会说这些。 当下只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胡谦又道:“你别仗着自己开了脸,就想着一步登天,想着做姨太太! 这府里开了脸的多了去了,论资历,小环和杏儿比你早,禄儿比你年轻漂亮。 怎么不见她几个膨胀起来,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谁还能用心伺候。” 迎彩这时已经哭不出声了,心中是既冤枉又无助。 胡谦见她哭了一会,便到:“你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迎彩道:“奴婢……奴婢错了,是奴婢没有好好伺候,求老爷原谅。” 胡谦点点头,“起来吧。” 迎彩跪得久了,竟然一下没站起来,胡谦一把将她拉起,放在自己腿上。 “好了,等二福满月,就把这个院子赏给你。” 迎彩先是一愣,随即瞪大眼睛,欣喜道:“老爷……这是要……” “对,你做要姨娘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