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小志,你听得到吗?”友香拍拍儿子的脸颊,他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只一个劲儿地重复着“疼”、“疼”。 “疼?到底哪里疼?告诉妈妈好吗?”友香急得只能攥紧儿子不停震颤的双手。 生长期的儿子早已长得比她高大健壮,此刻却像幼儿一般蜷缩在她的怀里,带着泣音喊痛。无力感攥住了友香的心脏,她抱着儿子,忍不住小声哭泣。 “妈妈、”儿子揪住了友香的针织衫,小声地呻吟,“下面好痛……” 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友香强打精神,抽了抽鼻子,将儿子扶到床上。 “小志、给妈妈看一眼是哪里痛。”她小心地哄着儿子,儿子呜呜地哭着,即使意识不清,也坚持不让母亲碰自己的睡裤。 顾不上儿子清醒后会不会怪自己,友香自儿子上国中以来,头一次强硬起来。 然而—— 扯下儿子睡裤的瞬间,友香的脑袋像被重物狠狠地撞击,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雪、小雪?” 好友的手在面前晃了又晃,小雪都毫无反应,眼神呆滞神情恍惚,直到对方忍不住来碰自己的肩膀,她才猛地惊醒。 明明是大夏天,小雪却出了一背的冷汗,校服黏在背上,风一吹,她打了个冷颤。 “奈穗子你刚刚说什么?”小雪故作镇静地问道。刚刚只是听到好友提到那几个名字,她的脑子就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天,思绪纷乱,以至于没听清奈穗子到底说了些什么。 奈穗子白了她一眼:“你怎么回来上学之后总是呆呆的啊?不会是生病病傻了吧。” 以往的小雪肯定要反驳她,此刻只感到困窘无比。因为奈穗子说的没错,她这几天在学校的反应算不上正常,听不进老师的话,和以前的朋友们也大都不再亲近,男同学靠近时她更是像吓傻的鹿似的身体僵直不能动弹。奈穗子几次为她解围,把僵硬的她拖进女厕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小雪却只会哭泣,什么都说不出口。 “算了,”奈穗子转到刚刚在讲的话题,问她,“能本没跟你说吗?最近不良少年之间的传说。” 小雪摇摇头。能本是她交往两个月的男友,是个和本土不良团伙东京卍字会叁番队队长阿帕关系密切的家伙,关于东京不良少年的动态,问他是再方便不过的。但自那件事后,小雪和他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你们是分手了吗?”奈穗子小心地问。 小雪想了想,摇头:“我不清楚……”能本因为肋骨骨折和大面积挫伤入院治疗,这期间小雪都没能鼓起勇气去探望他。无论是继续下去还是说再见,现在的小雪只想离他和那些事情都远远的。 奈穗子仰天长叹:“啊——也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爱美爱主那些家伙总是在附近找茬,会发生这种事全都是他们自找的。” 小雪和奈穗子所在的学校属于东卍的势力边界,但比东卍资历深厚的爱美爱主也因此总是跃跃欲试,勒索、殴打学校的学生,对他们而言除了是乐子,也是对东卍的挑衅。 不良少年集团的冲突,倒霉的总是她们这些普通学生。 奈穗子无奈地解释道,小雪因病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爱美爱主那边出了大事,几个成员据说是被东卍的人所伤,吃了很大的亏,八月初两股势力打了一架,赢得胜利的东卍吞并了爱美爱主。 这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不良团伙打闹,奈何最近冒出的新闻给这件事蒙上了特别的色彩。 爱美爱主的人遮遮掩掩不肯说冲突导火索的具体内容,警方替他们抖落了个干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