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进浴缸才觉浑身冻得僵硬,热水一接触皮肤,樊可直打哆嗦,感受不到热度。 洗完吞了两粒感冒药,逼着自己上床睡觉。 在家浑浑噩噩待到初叁,便利店店长问樊可今天能去上晚班吗,店里晚班差人。 过年期间上班,叁倍工资,她说可以。 延津的外地人都跑回老家过年,整座城人流量空了小半。 樊可七点去交班,同事闲聊几句,告诉她今天人少,“你今天可以摸鱼。” “好,摸到明天!” “哈哈哈,摸一辈子!” 同事笑着道别,樊可摆摆手,“拜拜!” 转钟后,零星几位顾客。樊可闲得无聊,手机调出一档综艺节目放收银机上看。 快两点。 门口的感应器发出音乐,吵吵闹闹的有人进来。 “欢迎光…” 临被进来的人吓吞了。 贺晋珩没想到能在这碰见樊可。 大过年的,半夜二更半,便利店。 他漂了头发,浅亚麻。这颜色本就偏女气,配他的硬汉脸和身上那件豹纹毛外套,风格变得中性。 有看头,比单纯黑寸好看。 骚得好看。 “我觉着贺晋珩还没喝多,他走路挺稳呐哈哈哈…”由远及近的女生声音,豪爽干练,本地口音。 “他酒量这几年见长。”男声。 “多能喝呢?…哎他站这干啥?”另一个女生。 他们进门就见贺晋珩跟个门神样,站收银台前杵着。 唐温宜亲昵地勾上他脖子,“杵这干啥呢兄弟?” “你在这打工?”他冲前台的人问。 看样子他们认识,但那个女孩不答腔。 贺晋珩拂开唐温宜,走过去,“问你话呢。” 他走近,半阖着眼,皮肤透着粉,顺来股浓郁酒气。 “…” 贺晋珩特烦樊可这种拒绝谈话的样儿,脸色也难看,欠她钱还是撅她祖坟了? 他仗着个高,半个身越过前面的挡板,揪上樊可衣领,人扯过来。 “问你话。” “…” 他的呼吸喷樊可脸上,眼神像看条狗。 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叁个人能看出他们的些许火花。 场面僵持。 “哎哎哎!你怎么能对人女孩动手呢,”唐温宜看不下去,上前救场,边拉他边说,“对女孩动手,你是不是爷们儿啊贺晋珩?” 后边江禹望、崔鹤也过来劝止。 “冷静点。” “冷静点冷静点…她是女孩。” 樊可的眼泪在眶里打转,她宁愿忍着憋着,就是不出声。 好啊。都觉得是他在欺负她。 一撒手,樊可退后两步,唐温宜试图打圆场,“他喝多了人有点不清醒,你见谅哈。我们马上走,不打扰你了。” “走个几把,老子要买东西。”他说着,步伐吊儿郎当地迈去冷藏冰柜。贺晋珩开柜门,拿了打罐装啤酒,回到付款区,东西一扔,“拿包利群。” 樊可吸溜下鼻涕,拿过后方货价上的烟,一一扫过,贺晋珩又加了包柜架前的软糖。 加扫一次,“总共四十二块九。” 调出微信付款界面给樊可扫,扫完甩头走人。 店里恢复温馨安静,樊可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