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打个响指。 接着他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立刻左右看看,才发现石羡玉躲的老远,在证物台另一边打量死者身上除下的证物。 好家伙,这是社恐症又犯了? 因为和连安国不熟? 顾不得多留意他,只以眼神和表情鼓励鼓励,确认他目光看了过来接收到了自己的意思,齐宏宇收回注意力,指了指笔记本:“上边记了条,初步判断受害人死亡于四天前的凌晨——即六月四号凌晨,依据呢?” “嘿,这瓜娃子笔记省略的够多啊!”连安国骂一句,接着说:“受害人尸僵已经完全解除了,关节活动容易,眼睑遮盖部分角膜肿胀且形成乳白色斑块,其余部分干燥呈棕黄色,呈羊皮纸样。 另外,尸体腹部呈重青绿色,皮肤腐败静脉网明显甚至已出现了腐败气水泡,结合近期气温,推测受害人死亡距今已有三天以上。” 略一顿,他接着补充:“受害者胃内容物显示,他们死亡于末次进餐后大约四五个小时。 又因三号夜里十一点,赵雪铭家属收到匪徒来点,提要求要与赵雪铭对话,赵雪铭表示自己还算安全,九点半左右还吃了面条,所以推测死亡时间大概是四号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 “吃了面条……”齐宏宇本能的怀疑这里头有问题,嘀咕道:“为什么要特地强调自己吃了面条呢?是为了让家里人安心,还是什么原因?” 连安国说:“不是吧阿sir,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点?” “或许吧。”齐宏宇摆摆手,接着问:“死者胃内容物是面条吗?” “都已经化为食糜了,不好区分,不过目测上看应该是,摄入食物比较单纯,可能就一碗白水面别的什么都没有吧。”连安国回答他道,接着话锋一转又说: “但曹阳生就吃的好咯,胃内容物里黄的红的白的啥颜色都有,我发现了未消化完全的肉——很可能是牛肉,还有毛肚、番茄、金针菇等,估计吃的是火锅。” “噢?”齐宏宇注意力立马转移,纳闷道:“吃的还挺好……这个曹阳生啥来头?也是被绑架的?” “怕不是吧?绑架哪能吃那么好?不然让人查查有没有和这个人对应的失踪或者绑架案?” “可以试试,不过我也觉得没多大意义。”齐宏宇说道,接着侧目一看。 果然,石羡玉默默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啧,这年头正经人谁发短信啊,秋秋微信他不香吗? 在心里开个玩笑,他又继续低头看笔记,并请连安国继续说。 “其实都说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死因。”连安国道:“先说赵雪铭吧。 刚就讲了,赵雪铭体表衣着不整,多处被撕裂另有多处纤维断裂,且体表有大量的徒手伤,包括拳击伤、足踢伤、踩踏伤、抓挠伤等,推测她与凶手之间有过搏斗。 死因基本确定为机械性窒息,死者口鼻粘膜损伤较严重,鼻腔内可见少量棉絮,玫瑰齿现象明显,肢端末梢紫绀,且牙龈和唇粘膜出血严重,判断为枕头之类物品重压口鼻部造成的窒息死。” 说完,他眼珠子转了转,又补充道:“噢对了,解剖还见其左第七肋线性骨折,体表有一处对应的拳击伤,左乳严重挫伤、肿胀,推测是被凶手一拳打断的,作案人的力气不小,估计挺壮实。” 齐宏宇看看笔记,又瞟几眼尸体,点头,接着问:“曹阳生呢?” “体表有多处刀伤和抓挠伤,致命伤在右腹部,一刀刺破肝脏,失血性休克致死。” “又是肝?”齐宏宇眼睛一瞪,总觉得最近和肝过不去了。 对于齐宏宇之前经办的案件,连安国也有所耳闻,挺理解他的心情,于是点头说:“没错,又是肝。” 齐宏宇扶额,过了几秒后,才转移话题问:“尸体是谁发现的?” “噢,一对男女。”连安国道:“问他们为什么去那处荒山,他们开始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搞的我们都他俩想上山打野战了,追问下才知道是想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分赃。” “分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