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大一大二阶段他们还是在勤工俭学,在保证课程不落的前提下去打兼职的话,那么到了大三,甚至在大二下学期过半时,他们就已经开始频繁翘课了。 本学期,汪兴言更是除了几堂几乎必点名的课之外,基本每节课必然翘,陈觉见了也有样学样,并美其名曰,反正学不到什么东西,也基本没有就业前景,不如多赚点钱,积攒点社会经验,积蓄好第一桶金。 在齐宏宇看来这俩小娃娃纯粹是舍本取末,当个销售,扮个气模人偶,几乎无异于体力活,能积攒个屁的经验。 提前遭受社会毒打倒是真的。 不过汪兴言这学期变本加厉的翘课,会否与跟黄教授的矛盾有关? 而且这俩货人缘是真的好,那些偶尔点名的课程,都有人帮他们喊到,甚至被点到名回答问题时都有舍友站起来帮他们答了。 因此倒也不至于挂科——毕竟这年头,几乎每一名大学生都拥有一周内乃至一夜间掌握一门大学课程的神技。 掌握当然是瞎扯的,但加上平时分应付着通过考试大抵没啥问题。 且辅导员都不晓得他们疯狂翘课,对他们的印象都还不错,觉得他们学习刻苦,生活节俭,辛勤持家…… 截至目前,唯有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括号脸黄教授,对汪兴言存有偏见,其他目前接触到的人对他评价都不错,口碑很好。 陈觉也大同小异。 给齐宏宇的感觉便是,似乎完全没人晓得汪兴言与黄教授的矛盾似的。 这些念头,不过刹那间流转。 等齐宏宇回过神来,便听黄教授说:“能力不错?那么,能拜托二位帮我找回我的电脑不?” 石羡玉反问道:“黄老,您还是笃定汪兴言偷了你的电脑么?” “不是他还有谁?”黄教授哼一声,说道:“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儿,他来了我办公室以后,我电脑就不见了,接着他买了台同样的电脑,连配置都一个样,肯定是他拿了我的电脑,并伪造了购买记录。” 一口气说完后,他又皱起眉,问:“你是不是也要说,没有证据,仅仅凭着这些巧合根本不能证明是汪兴言偷的我电脑?” “不,”石羡玉摇头道:“相反,我想我现在有办法迅速确定汪兴言那台电脑究竟是不是您的了。” “噢?”黄教授眼前一亮,双眸微转,视线落在石羡玉身上,激动的问:“什么办法?” “汪兴言的电脑,现在就在我们手中,并且已经进行过初步的调查。”石羡玉说道:“当然,其中并未发现与您相关的资料文件……” “就这?”黄教授眸子里的光彩退却,大失所望,打断石羡玉说:“说不定是被他格式化了,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算了,格式化就格式化吧,电脑的事儿我自认倒霉,只要里头的资料没被人窃取就好,幸亏我有备份……” 石羡玉摇头:“您误会了。” “噢?” 二人对话之时,齐宏宇也悄悄的将四位老祖宗拉到办公室一角,拜托他们再找与汪兴言有过交集的学生与教职工,问问他们是否晓得汪兴言与黄教授之间的矛盾,四人欣然允诺,并离开了办公室。 再转过头,齐宏宇就听见黄教授目光灼灼的盯着石羡玉。他向来看不惯石羡玉卖关子,当即便拆台说: “黄教授,方法简单的很。你购机发票、电脑的包装盒什么的都还在吧?给我们,我们帮你查查你电脑的设备id,对比汪兴言那台电脑,如果一致的话就说明那台电脑正是你遗失的那台。” 黄教授挑眉,并侧目看向石羡玉。 石羡玉轻轻点头,说:“没错,就这个法子,简单的很。” “行。”黄教授头一次扬起嘴角,语气温和不少,一如之前喊他们请进一般,微笑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石羡玉颔首,并与齐宏宇对视一眼。 两人脸色都略显古怪。 这个黄教授…… 不对劲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