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齐宏宇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便点头收起了照片,没再继续试探下去,并说:“有较大概率,那位学生就是陈觉了。您当真不知道他失联的事?” “抱歉,当真不知道。”黄教授摇头:“这一阵子我都在忙论文,有个课题临近收尾,还有些数据没弄好,很着急,基本顾不上学院的事。” 齐宏宇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 随后他又看向石羡玉。 石羡玉思忖片刻,正打算开口,黄教授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当即站起身说:“我老婆,她估计到了。 抱歉,麻烦你们等我下,我去把她领进来。最近疫情反复,学校管的严,没有校内工作人员带,一般情况下外头人进不来的。” 石羡玉表示理解,并示意黄教授请便。 目送他出门,又等了片刻,齐宏宇耐不住了,压低声音问:“咸鱼,你觉不觉得这黄教授很奇怪?” “嗯。”石羡玉立刻点头附和道:“是很不对劲,但具体哪儿有问题,又不太能说得上来,只是觉得有些地方太矛盾了。” 齐宏宇便伸出两根手指:“主要是两点。一个是他笃定汪兴言偷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却对谁都没说;另一个是,他身为学科负责人,连学院里有个学生失联且被立案了都不晓得,这不是最近忙碌就能解释得过去的。” 石羡玉问道:“你觉得黄教授有问题?” “你难道不怀疑他吗?” “这怎么说呢。”石羡玉说道:“我是觉得他不对劲,但……不至于和这桩案子有关联吧?堂堂三级教授,怎么着也不至于为了一台电脑加害汪兴言,就算是为了电脑里头的资料也不太可能。” 齐宏宇接话:“说是这么说,我也觉得这个动机难以成立,但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对了,也过去了这么久,那几位老大哥应该也问了些人了,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进展?” 显然,齐宏宇对他们四个也大有改观,和石羡玉说起他们的时候,称呼上都从略带嘲弄的“老祖宗”转变成了比较正常而且还略带尊敬的“老大哥”。 “好啊。”石羡玉摸出警务通,然后顿住,问:“你晓得他们电话不?” “不晓得……” “警务通呢?” “也不晓得,你问仇教导吧。” 没有办法,石羡玉只得给仇教导打了电话,随后挂断,又拨通了劳警官的警务通短号。 “喂?劳大哥吗?哎对是我……嗯,果然是这样么?行我晓得了。嗯?啥子?竟有这事儿?我晓得了,麻烦你们,晚上请你们吃饭。好的,好的好的,那就回聊。” 齐宏宇看了过来。 接收到他目光,石羡玉明白他想问什么,一边平静的收回警务通,一边说道:“猜的没错,没有人知道这事。准确的说,他们目前问了七人,包括两名学生六名教职人员,都没听过黄教授和汪兴言的矛盾。” 齐宏宇习惯性的抬手捏着下巴。 石羡玉继续说:“更有意思的事在于,劳大哥正好和山邮所在辖区派出所的一位退居二线的三高有点交情,帮忙打听了下,结果你猜怎么着?” 想到他刚刚打电话时表现出的惊讶,齐宏宇大概猜到了,问:“派出所没查到所谓的报案记录?” “耶?”石羡玉懵了瞬间:“你啷个晓得?” “我又不傻。”齐宏宇翻个白眼,随后皱眉沉思起来:“这么说……所谓的电脑失窃,就完全是这个黄教授的一面之词了。” 石羡玉面色严肃,点头说:“没错。这事儿恐怕根本不存在,并没有所谓的偷电脑,劳大哥和我们都轻信了他的一面之词。也就是汪兴言已经遇害,陈觉又已失联,无法和他对峙……等等!不好!” 齐宏宇也猛地站起身:“艹!让他跑了!” “追!” 两人立马蹿了出去,并一路往大门跑。当然,山邮有好几个大门,他俩选择了最近的一个,碰运气了。 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去下一个大门。 当然,黄教授跑了这么久,他俩也不报什么希望了。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