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很快就get了石羡玉的思路,接话问:“多了个方向,指的是这个冒名我发邮件的人,还是这个三次悄然跟随步忠勇前往星斗村的,手机号188开头的号主?” “不愧是师兄,立马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石羡玉打个响指,说:“都有。不过之前的排查行动无疑说明,想揪出这个冒名发邮件的家伙并不容易,所以我建议追踪这个号主,他有可能知晓一切。” 仇教导思路被打开,立刻有了想法,说:“这应该不难,我们已经掌握了步忠勇套牌后的车牌号,大可以借助大数据的力量,从这一路的交通探头截取到的视频中截取出时空间都高度吻合的车辆。” 石羡玉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个想法。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三次都吻合的话,就解释不过去了。” 许久没开腔的杜岩忽然问:“要是他也套牌了,甚至每次套的牌都不一样的华,该怎么办?” 齐宏宇表示这狗日的杜岩有点烦,但他却是也是在正儿八经的提出问题,倒不好无视了。 不过还没等他回答,最不客气的石羡玉就怼道:“你这是硬杠。套牌也是有风险的,尤其这几年,我们的技术手段愈发给力,有针对性的想看出一辆车是否套牌并不难。这种背景下,多次套牌,甚至每次套的牌还都不一样,无疑是在增大自己暴露的风险。” “懂了,”杜岩倒不是非常蠢,已经明白过来:“这人就算套牌,三次冒用的车牌应该也是同一个,我们锁定冒用车牌之后,想进一步锁定车辆的真实信息并不难,是这个意思吧?” 赵博点头:“对。我们可以一路跟踪这辆车的轨迹,查出它一段时间内的活动范围和停靠位置,对比筛查下来,不难锁定它。” 杜岩又问:“那如果他并没有意识到套牌的风险呢?他如果不是刑警或者交警,不了解这方面的技术手段也很正常嘛?” “三次都在套牌,也是条线索。”仇教导说道:“我们把这一路所有套牌车揪出来,找到车型相同的就是,一样能查,无非工作量大点。” 杜岩再次提出质疑:“如果他没套牌,但换车了,三次开的车都不同,又怎么办?” “那工作量就大得多了。”齐宏宇也说:“但也不是不能查,同一时间同一路段的车流量或许很大,但整个行驶轨迹和时间都跟步忠勇高度重合的应该不多,统统筛出来,择取其中几个高清监控,对比驾驶人就够了。” 杜岩终于满意点头:“照这么说,不管哪种情况,基本上都万无一失……哦不对,那万一人都换了呢?这人追踪一次,那人又追踪一次,第三次又换了个人,啷个整?” “也能查。”石羡玉斜他一眼:“刚师兄已经说过了,整个行驶轨迹和时间都能对应上的车应该不会太多,我们可以一辆辆筛。为了这人所掌握的情报,值得我们多费点力。” 杜岩明白了,紧接着又诧异道:“嘿你们这回怎么不嫌我硬杠了?” “你还知道你讨人嫌啊!”石羡玉怼一句,才说:“杠归杠,但为了确定思路,有时候真就不得不杠,这一步步杠下来至少证明了这条路子没错,可以投入力量去走,肯定能有收获,这就是好事。” 赵博深以为然的点头说:“你这都还算好的了,我们破完案报预审队审查的时候,那帮哈儿才叫杠,再等报上检察院,那群胎神更是杠上加杠。” 听他这么说,杜岩居然沾沾自喜起来:“那看起来我还是帮上忙了的。” “滚你妈卖麻批!要点脸哈你!”石羡玉不爽的骂了他一句,又说:“你tm还是跟刚刚一样乖乖闭嘴吧!啷个安静没两分钟又给我哔哔上了。” 杜岩不以为意道:“正儿八经讨论案子嘛,我也有份撒。” “你有根吉吉!”石羡玉翻白眼,又看向仇教导说:“咱不理他,说咱们的。既然大家都认为这个思路可行,那就抓紧行动吧!工作量还是比较大,还是争取尽早查出结果。” 仇教导说声行,又看看时间,道:“天也快亮了,这样,我们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同时我把该跑的程序跑了,顺便问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