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用,尤其不能用到男人身上。”温愈说,“要是你的嫁妆用在了他身上。以后他发达了,靠不住了,你怎么办?” 经历了两辈子,遇见过陈泽昇、孟昊然、江南表哥,温愈越来越有男人靠不住的感慨。 大乔的嫁妆不似她和温念的嫁妆那样有能够源源不断生财的铺子。她和温念给大乔的嫁妆都是死物,除了江南的几亩良田和两处大宅,其余的用完了就没有了。 大乔还是不想收,她的嫁妆够她一辈子花用了,却听温愈说:“你知道我不缺钱财,我手边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个,我给不了你其他了。” “……”大乔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收下了,“夫人,我明天就走了。” “嗯。”温愈笑眯眯地道,“我就不去送你了,祝你一路顺风。” 大乔没有立刻离开,她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温愈却始终沉默着没有对她说起她的难处,大乔深深看了一眼温愈,缓缓道:“那……我先告辞了。” “……”温愈笑着点头。 大乔一家紧赶慢赶,在立冬那天到了京城。在租住的院子里打理好行囊,林开去拜见同门,大乔则去了督主府求见温念。 殷喜来报的时候,温念正在花园里调香。太子归京,陈泽昇陷入了新一轮的忙碌,连带着温念的日子变得无聊了。她听见大乔求见十分惊讶,道:“谁?” “大乔。您娘家姐姐身边的侍女。”殷喜耐心解释,问:“夫人是否要见她?” 温念站起身:“见!” 大乔一到花园就跪下了,她深深拜倒在地,对温念行大礼:“大乔见过夫人。” 温念弯腰扶大乔起来,握住她的手,道:“你怎么回来了?”得知大乔许配人家之后,温念便托陈泽昇调查了大乔的婆家,知道大乔所嫁之人六亲俱无,本身只是个迫于生计的穷秀才,这辈子很难靠自己离开江南地界了。因此,看见大乔真切地出现在面前,她既激动又惊讶。 “相公中了秋闱,特地进京赶考,我跟着一道来了。”大乔回握温念的手,细细说了突然进京的缘由,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温念见状蹙眉,道:“他亏待你了?” 大乔猛地摇头,她张了张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温念。问温念为什么要答应四姑娘换嫁,问温念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亏待……可有外人在,她一个字也不能说,只能合上嘴,不停掉着眼泪心疼温念。 “那你哭什么?”温念拉着她坐下,“一会儿小乔要笑话你了。” “我只是……”大乔捂住嘴,哽咽出声,“夫人,你好吗?” 温念便知道大乔在心疼她了。世人都觉得嫁给太监很委屈,温念从前也觉得委屈,但她现在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你看我好吗?” 大乔泪眼婆娑地打量温念,和记忆相比,温念长高了成熟了,身形丰腴有度,肌肤比从前还要细嫩几分,任谁也不能说她过得不好。大乔慢慢的停下哭泣,但始终不放心,冲动道:“夫人,我进府照顾你吧。”就像以前那样。 “……”温念用食指点点大乔的额头,训她:“别犯傻啊。都是举人夫人了,就要好好地安心享福,让别人伺候你,不能总想着伺候我。顶多,你以后多到府上陪我。” 大乔:“好。” “来客人了?”陈泽昇的声音突然在温念身后响起,他扫了眼大乔,便将目光专注在温念身上。 “这是大乔。”温念说着说着,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你受伤了?” 陈泽昇抬了抬手腕,让温念看了眼伤口,“嗯,受了点小伤。” 温念盯着横亘在手腕上的刀伤,这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暗红色的痂覆在上边,血肉模糊,显然没有经过十分精细的处理,与四周的肌肤格格不入,而且很疼。 陈泽昇见温念入了神,怕她魇着,轻轻唤她:“娘子?” “……”温念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他:“是不是很疼?” 温念呼出来的温热气息打在陈泽昇的伤口上,麻麻痒痒的,陈泽昇的手轻轻颤了颤,垂眸道:“嗯。疼。” “小乔,去拿纱布和药来。”温念小心托住陈泽昇的手,头也不抬地吩咐小乔。 “……”一旁候着的殷喜没说话,沉默着把备好的药放到温念身旁的石桌上。温念没看谁拿过来的药,用烈酒冲洗陈泽昇的伤口,均匀的撒上金疮药,包上纱布。 温念:“发生什么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