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没有什么意外,此时的安静代表着那道照亮世间的光线一般,终将会平静。 当然,终究还是会有些怅然。 江上终于抬起头,望向天空。 看着那道逐渐消失的裂口,还有那道已经快要看不见的剑光,不知为何,双眉微挑。 他笑容渐渐敛没,有些疑惑与不确定。 天上,管息物本人愈发能看到,在一片紫光之上,金色的云层密密匝匝,伴着无数的凤鸟与鲜花,一道闪着金光的登天梯赫然出现在眼前,与此同时,极乐般的的仙乐也由小渐大,飘入耳中。 登上天阶,管息物最后一次回望人间,此时他的神识可以开到最大,达到人间界可以承受的至高界限,扫视整个雍州大陆。 无荡海、幽都山、朝天平原,由东到西、由南向北,管息物这一刻仿佛一瞬间游历万里,无数的信息涌入被雷火淬炼过的身体里,涌入打破了某种界限的灵台深处。这是只有飞升之时才可隐隐触及到的某种凡人不可想象的边界。 突然,一丝若续若断的因果牵连吸引了这位即将飞升化为仙人的目光,管息物微薄的唇紧抿着,原本无波无澜的双眸中浮现一丝微微的疑惑。 仙人抬眼,望向遥远的北国妖都。 说不清当时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有不解,有愤怒,有酸涩,有沧桑,还潜藏些道不明的兴奋,如星如电的眼眸中恍若流出了金色的光浆,就像留下两道金色的血。 感应到那抹熟悉的波动,几个字好像不是从牙缝中生生挤出来,而是从五脏六腑,从灵魂深处的滔天怒火中嘶吼出的。 “姜——玘,你居然——还活着——” “所以,这就是你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原因?岘山的人都以为你飞升成功了。” 离南望城不远处有一道溪水,那道溪水带着薄雾,绕着高崖与低丘流淌,前行数十里,重新进入另一座山峰的山壁。 溪入山壁不知多远,水道渐宽,光线渐亮,竟有一间石室,壁上镶着世间难得一见的明玉。 石室很简单,只一张与山壁相连的石床,床前有两张已经烂掉的蒲团。 剑客背着双手,偏头看着石床。 石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到处都是伤口,或窄或宽,或深或浅,根本无法分辩究竟是何种兵器所伤,衣服也破烂不堪,只有腰带还很完整,有股极淡的煞气时隐时现。 “第一眼觉得是她,仔细看却又不像。” 石床上仿佛气息全无的人突然说起话,他闭着眼,嘴也没动,那嘶哑好像喉咙也受了什么伤的声音凭空而起,显得分外诡异。 剑客抱剑,沉默的站在一旁。 他明白这话的意思,就算不是,但是以仙人级别的灵感能力而言,既然感应到了,妖都那里的东西也绝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话虽如此 “我可以帮你,替你去北方,管息物,玄真道君,” 剑客一步一步走出崖壁,渐渐融入外面澄澈的阳光中,他回过身,目光落在石室中那个刚刚还光芒万丈,享受万千荣耀,登临飞升极乐的老友,将近千年的时间里只有他一人真真切切的攀上上界的梯子,而他就这样放弃了,重回人间的代价是如此凄惨与凶险,如果有一丝的消息泄露出去,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江上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又一次毁了自己。 “无论是什么,我会杀了她。” ———————————————— 回来了朋友们~gt;_lt;~ 多跟我嗦嗦话嘛朋友们,让贫妾一直独守空房你们忍心吗,嘤嘤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