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不走。难为你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我当如你所愿。” 景枢脸上那层坚硬的面具,又在一瞬间动摇了,这一回比上一回更加明显,几乎控制不住,他不愿意让人看出来,急忙侧过头去,抱着肩膀冷笑道:“如我所愿,若是你们自不量力,被……被稀里哗啦,砍瓜切菜一样砍死,那也非我所愿。” 程钧笑道:“试试也无妨,走吧。” 景枢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飞快的转过身,往后走去。程钧示意冲和跟上,冲和略一犹豫,跟在后面,但心中暗道:天塌下来有大个儿顶着——只是这一回大个儿还不一定打得过吧。 两人进了客房,只见里面干干净净,敞敞亮亮的一明两暗三间房,居然好似客栈的上房一般齐整。景枢指着里面的房间道:“这里归你们住了,晚上若要水,院子里有水缸。热水却是没有的。” 程钧点头道:“这里倒不错。” 景枢道:“既然你们看着还好,就此歇息了吧。我先走了。” 程钧道:“你没有其他话跟我们说么?” 景枢顿了一顿,道:“我么……倘若明天早上,我还能看见你们,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说着退出门去,临走时候加上一句:“死了不算活了算。”把门一关,将两个人关在屋里。 冲和怔了一会儿,才道:“这道观不是那养鹤的道观?” 程钧道:“道观没问题,老道有问题。”深深地看了冲和一眼,道:“你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十年时间,天翻地覆也可以,何况只是一个人?这一点你应该最知道吧。” 冲和一怔,随即想起了被魔头缠身,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岳华老道,脸色骤然发白,颓然坐倒在床上。程钧见他勾起烦心事,也不多说,起身出门,过了一会儿,从外面打来凉水,放在桌上。 冲和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在何地,忙起身接过。 草草洗漱,程钧道:“睡吧。”说着吹熄了蜡烛,盘膝坐在床上,缓缓合上眼。 冲和问道:“刚才如那孩子的提醒,今天晚上必然有事,咱们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只见程钧神色安详,竟然已经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不由一阵无奈,心中暗道:难道就束手待毙不成么? 想到这里,他把随身的宝剑抽出来,慢慢放在身后,因怕剑光反射,盖上了一层被褥,端坐在床上,双手却步结印,反而随意的放在两边,宽大的袖子放下来,遮住了他手上的动作,看不出他指尖与剑柄不过数存。这样若有情况,他抽出宝剑不需要半个呼吸时间。 做好准备之后,冲和才盘膝坐在床上,眼睛似闭非闭,留下一线余光,随时保持着警惕。这个状态虽然不费气力,但是十分损耗精神,容易疲惫。但他好歹是个修士,经验有丰富,这么坚持一个晚上,也不会有问题。 如此一个多时辰过去,月亮渐渐隐没在乌云之中,房间里一团漆黑,安静的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分外清晰。 突然,仿佛利刃撕裂了黑暗,只听“啊”的一声大叫,叫声中充满了惊恐慌乱之意。紧接着就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到近,进了这边的院子。 冲和目光微微一闪,手指一紧,已经抓住了剑柄。 对方来的速度远比冲和想象得快,只听砰地一声,卧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高声叫道:“两个胆大包天的野贼,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把我师弟还来!” ———————————————————————————— 下周要强推啦,离人厚颜求首订,如果有月票帮我留着点哈,谢谢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