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的岩石一片火红,空气酷热的好似要燃烧起来。 琴剑峰巅,对峙着几个人,山峰上有六个人,两坐四站。坐的两个都是中年人模样,左边穿黄,披散着头发,神色俨然。右边却是穿的五彩斑斓,好似一只花孔雀。两人相互之间隔着数丈,几乎就在琴剑峰两侧,遥遥相对,他们身后各有两个年轻人,退后半步,似乎是服侍的弟子。 这两拨人看来虽然泾渭分明,但并非敌对,相反,双方在防备之余,也在同仇敌忾,与上面一人遥遥相对。 天空中,在一朵火云上,端坐一个中年美妇,高挽云鬓,不施粉黛,面如严霜。她身后站着一个总角童子,颈上带了一个明晃晃的项圈,倒是笑嘻嘻的,只是嬉笑之中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不屑之色。 那美妇不动不摇,手中微掐法诀,身后十二朵车轮大小火焰红莲摇曳生姿,一吞一吐之间,火焰如天女散花,往地下席卷。只是山前有一道瘴气似的结界,笼罩了整个琴剑峰,往往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火焰挡了回去。 如今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那红莲火焰越发越是厉害,铺天盖地仿佛焚天烈火,那瘴气虽然堪堪保持完整,但隐隐露出不稳的景象。虽然火焰不透,但火雨中的罡风呼呼大作,已有不少穿过瘴气,打在山峰以上。那两个中年修士不为所动,他们各自身后的几个青年却是一边放开甲术护身,一面以手遮面,护住头脸,就是这样,兀自烧的难受。 过了一会儿,那美妇稍微摆了摆手,十二朵莲花一起合拢,形成十二个大红花苞围着她团团旋转。她对着身后的童子微微摆手,那童子点头,走上一步,道:“姓赵的,事到如今,你也该看出来了吧。你根本就不是我师尊的对手,我天火神宗敬你奇门也算个大门派,不似什么琉璃什么木头之类的不三不四,这才给你三分面子,一直手下留情,只要你打开阵法,立刻离去,我们就不为难你。难道你还看不清形势,不识抬举么?” 左边那中年人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他身后两个年轻人一起露出怒色,但顾忌师父在前,踏上半步,也不便直接开口驳斥。 倒是右边中年人身后的一个弟子喝道:“你休要挑拨离间,想要分化我们,让我们自毁法阵,可没那么容易。” 那童子微微冷笑,道:“区区爬虫一样的蠢货,也敢在这里插口。姓赵的,我们问你呢。你要想好了,琉璃火宗之人我们是必杀的,但你奇门却又未必。我们与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也不是火修,对我们没好处,何苦和他们搅在一起,与我天火神宗为敌?我劝你早早散开阵法,远离战场,不要淌这一趟浑水来得好。” 那左边的中年人终于慢慢道:“你又是什么身份,对我如此说话?让你师父说。” 右边的几个修士除了中年人之外,一起色变,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天火神宗多给点面子,他就就坡下驴了,与琉璃火宗拆伙了。 那美妇终于开口,神色不起丝毫涟漪,声音平平道:“我数三个数,要么打开阵法。要么死。一——” 黄衣中年哼了一声,那美妇道:“二——” 数过二之后,美妇微一停顿,这个三字张口欲出,那黄衣中年突然大吼一声,站了起来,道:“徽静是我掌上明珠,惨死天火神宗之手,你还敢说无冤无仇!我要你们天火神宗给我儿陪葬!”说着一拂袖,那瘴气化作无数道烟气,迎着火雨倒卷过来。 那美妇恍若未见,依旧淡淡道:“三——” 三字一出口,身后的一朵莲花陡然迎风长大,花瓣足足有数十丈长,微微一绽开,一股吸力陡然而出,如长鲸取水,一口将瘴气全部吞了进去,再一仰头,一道火柱从中喷出,狠狠地吹向那中年。 那童子在一旁冷笑道:“不自量力,你不知道我师尊的红莲业火,在天火神宗位列九大神火之一,在离合山脉赫赫有名。凭你们也配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那黄衣中年一挥袖子,十八面小旗子从袖中飞出,横在空中滴流乱转,四周瘴气登时合拢,在身前合成一道漩涡,将火焰堪堪挡住。 旁边那花孔雀一样的中年人眼见他一人抵挡吃力,伸手打出一团琉璃火焰,正要扔上去,后面一个弟子拉住他衣角,低声叫道:“师父——” 那花孔雀登时会意,喝道:“敢伤我道友,我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