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您赏赐。” “不要!” 田单忽然叫道,王宫内猛地寂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了他,田单再次看去,站在上方的并不是齐王,是惊愕的赵王,而被他拉住手的,却是马服君赵括。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田单也有些惊讶,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缓缓站起身来,认真的对赵王说道:“击退秦国,并不是马服君一个人的功劳。” “所有与马服君出征的将士都应该得到平等的赏赐,所以您不该对马服君有太多的赏赐,给与的食邑,也不该太多。”,田单认真的说道。 众人都很惊讶,田单与马服君的关系不是还不错麽?难道他是在嫉恨马服君? 宴席上的司马尚猛地站了起来,愤怒的看着田单,正要开口,就被坐在他身边的廉颇一把抓住了手臂,直接拽倒在了地上,司马尚惊讶的看着廉颇,廉颇瞪大了双眼,那狰狞的脸,的确是吓住了司马尚,司马尚这才坐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没有人开口符合,也没有人开口斥责。 赵王呆愣了许久,方才笑着说道:“您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马服君的功劳是不能小看的。” 这可是田单初次跟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坐在不远处的楼缓若有所思的看着田单,又看了看赵括,不知在想些什么,赵王笑了笑,还是给与了马服君赏赐,不过,他的确是减少了原本的赏赐,就连食邑,也因为田单的言语,而少了好几座。群臣有些不屑的看着田单,田单与赵奢的关系不好,没有想到,他竟如此的记仇,当真是个小人啊。 在赵括之后,李牧,田约等将领也都受到了赏赐,就连司马尚也不例外,可是,廉颇并没有获得任何赏赐。 廉颇将军孤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自己身边的小辈们去接受赏赐,他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王埋怨他没有能阻止秦人,使得秦人攻破了长平防线,廉颇并不恼怒,这的确是他的过错,他没有能击败秦人,赵王就是要惩罚他,他也不会反驳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楼缓来到了廉颇的身边。 这会议渐渐变成了宴会,所有人都很高兴,喧哗而热闹。楼缓看着面前不断饮酒的老将军,笑着问道:“将军,许久不见,您毋恙?” 廉颇抬起头来,看着他,看了片刻,方才说道:“您回家了。” 楼缓一愣,在心里盘算好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言语,全部都停顿在咽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沉默了许久,笑着点了点头。 “我到家了。” 宴席上格外的喧哗,楼缓坐在廉颇的身边,陪着他喝酒,廉颇看着远处那些将领,说道:“马服君,李牧,田约,司马尚这些人,都是赵国的能人,马服君仁义正直,士卒拥戴他,百姓爱他,将领们愿意与他赴死,可以做赵国的主帅,李牧沉着冷静,不惧强敌,擅长指挥士卒,可以做赵国的将军,田约为人谨慎,步步为营,从不冒进,他可以留守赵国防御外敌。” “司马尚为人勇武,悍不畏死,他可以做赵国的先锋,击破敌人。” “有这些人在赵国,秦国也不敢冒然进攻,我知道您所承受的委屈,可是那些陷害您的人已经死去了,您也年迈了,为什么不帮助他们,好让赵国的后人可以在您的坟前祭祀呢?秦国的后人难道会怀念一位故去的赵人麽?这是我不曾听说过的。”,廉颇喝着酒,又劝起了楼缓。 正在喧哗之中,忽有武士冲了进来。 武士看起来非常的悲伤,他擦拭着眼泪,就朝着赵王的方向跑了过去,廉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武士,盯着他的双眼,问道:“出了什么事?” “半个时辰前,蔺公逝世了。” “你说...半个时辰...”,廉颇念叨着,缓缓松开了手,不断的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他双手扶着额头,后退了几步,忽然,他哭了起来,也不顾众人那狐疑的目光。在两人曾席地而坐,谈论大事的柳树下,蔺相如仿佛在微笑着朝他挥手告别。 廉颇看着那转身要离开的故友,哭着吼叫着朋友的名字,猛地冲出了王宫。 “蔺相如!” 这一刻,满堂皆惊,赵括手中的酒盏,摔落在了地面上。 .................. 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m.BjzJnF.cOm